“没长大的小狐狸。短手短脚耍起心眼来像模像样,也不知是谁在与你出主意。”

“怎么每日都这般开心啊?”

姜子楚看着别人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个车一停,就停了一天,楚明新也跟韩止痛这个小兔崽子生耗了一天。

然后楚明新就下了一道特别无视人权的命令,那就是披星戴月地赶路。

什么?天太黑看不清路,摸不准方向?没关系。楚明新不在乎。他只是不想让这些人休息下来而已。

楚明新现在看得很清楚,他现在跟这些“护送”他的人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唯一保命的护身符就是韩止痛。而他,不可能一直带着这张护身符。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带上这小孩很不安全。第一个就是太后会一直坠在他屁股后面,二就是他那个想当国主的舅舅。他们兄弟两个都出来了,要是他那个国主梦舅舅,派人把他们兄弟俩都杀喽。丹戊国主之位空悬,没有继承人后,一直执政的太后理所当然会成为丹戊女王。

最后这无子的女王一死,猜猜国主之位该轮到谁了?

所以,必须把这个讨人厌的死孩子送回去。

送回去后,太后虽然还会追杀他,但他们之间打了个时间差。天高任鸟飞,在这个信息流动缓慢的年份,没照片、没电话,画个画像还不是素面的,这乔装改扮还不是跟玩一样。找人就是大海捞针,他随便往山沟沟里一躲,累死太后也找不到他。

当然,他不可能在山沟沟里躲一辈子。他就不是个能当隐士的人。往山沟沟里一躲,生病了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想想自己那天万一摔了一跤动不了,旁边又没人照应,被活生生饿死的场景都害怕。

他之前生活的世界很多独居老人就是这样死的啊。

他想着事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摸到了两个硬硬的东西。这是两张符传。在前往围猎的那天早上大司命悄咪咪塞给他的。

这种白送的好东西总让楚明新不安心。他怕是大将军的计谋,故意给他符传,然后追踪他,最后抓他挟持他。

这样太后和大将军就一人手里一个国主了。那斗的就更有意思了。

但没办法。现在的条件不许他多想。他必须相信大司命是他这边的。

车马日夜不停地行了两天,有人开始掉队了。

“给他们身边放点吃的喝的,我们继续走。”

“主子为何如此焦急啊?”

平平当然知道为什么走这么急,所以这个话肯定不是他要问的。

“我们要在入冬前赶到无启南国,那边暖和。让他们快走!你们想冻死我!”

平平将自家主子的话回报给跟随出行的一名侍女,侍女听完话后一张脸臭的不能行。

“你主子好生愚蠢,要到无启南国,快马日夜疾行也要半月,我们这般靠双脚行路,怎能与骑马相比!再说时日尚早,两月内我们一定感到,何必如此着急!真真不讲道理!他莫不是要将我们全给累死!”

侍女一个跺脚,开口就问:“你到底何时行动!”

“三日之后!”平平笃定地说。

“为何!”

“三日后我们吃食用尽,这一路又不曾停下补充,那时必然要停下歇脚!”

“好!”

一个人不睡觉三天都受不了,这让他们再没日没夜走上三天,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还好还好,一日三餐停下造饭时给了他们喘口气的机会。

还好,没到三天,在第二天看到曙光时,吃饱喝足睡好的楚明新,他拎起了睡着侍卫的一柄长刀。

姜子楚看着楚明新,弯腰也拎起来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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