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筱幽边吃着糕点边观察那几位尽情用墨水写意心情的文人。

夙影见她一直盯着他们,以为她是想一睹文人风采,就出声对她道:“筱幽,待他们结束了,你可以过去看看。”

陶筱幽小声回她:“我不是在瞻仰敬佩他们,我是在可惜那些被溅上墨汁的精致点心。那些人不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这么好吃的东西全部喂了墨水,太浪费了!”

刚喝了茶水的寒华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快速咽下茶水又差点被呛到,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也以为她是被那些文人的风采所吸引,没想到是在惋惜那些糕点。

陶筱幽又偷偷看了好几眼被染上墨汁的糕点,连连惋惜摇头。

夙影被她一脸肉疼的模样惹得一声轻笑。

傍晚的时候,他们去了人满为患的戏曲楼。

戏台下座无虚席,甚至有人席地而坐,只为了听一听羌县特有的羌戏。

夙影他们去得有些晚,只好和大多数人一样席地而坐。

锣鼓声一响,一个穿着彩色戏服人登场,笛声一起,那人咿呀开腔。

其他角色陆续登场,台上的戏越发精彩饱满,轻易引得台下人入戏境饱尝戏中喜怒哀乐。

戏曲落幕,观戏之人无一不在用手帕或袖子拭泪。

夙影虽然看懂了台上的戏,但心中没有戚戚之感,甚至有些不解。

她扭头看两个小徒儿,陶筱幽正泪流满面磕着带来的瓜子,寒华虽然面无表情但眼角微红。

锣鼓声又响起,台上来了几个怀抱琵琶的女子。

琵琶被纤纤玉手拨动,温软的吟唱声同乐曲声相伴相随,正是昨天傍晚听到的隐隐吟唱声。

软软的唱声撩得听众心痒痒,又像一股清澈的流水安抚了众人躁动的心。

夙影又扭头自家小徒儿们,他们沉浸在曲中不可自拔。

一曲唱罢,意犹未尽。

台下听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声叫着再来一曲,但台上女子盈盈福身退了场。

已经到了戏曲楼关门的时候。

看客听众纷纷离场时,口中品论着戏曲扯着明日再来的闲话。

夙影他们是最后离场的,厚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陶筱幽捶捶坐得发麻的双腿,对夙影道:“美人师傅,这羌戏羌曲也太好听了吧,明日我们再来一次呗。”

夙影点头,她高兴地扑过来抱住夙影,嘴上说着:“美人师傅您最好了。”

身子染上她身体的暖意,夙影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回客栈的路上,陶筱幽和寒华在前面边走边讨论着羌戏,他们各抒己见各执一词。

夙影看着他们,扬起的唇角一直没有垂下去过。先前所听羌曲的触动才在此时显现,真的很愉悦。

连着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才将羌戏羌曲看完听尽。

绵绵细雨也下了半个月,天终于放晴。

他们去退房的时候,客栈的掌柜说过几日羌县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花灯祈会,不如等祈会过了再走。

陶筱幽一听来着兴致,行程又往后推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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