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有言在先,滥竽充数者现在可自行离开,老夫可以给些路费感谢你们远道而来。若是不肯,老夫自有处理杂鱼的手段。”

老者声如洪钟皮肤红润,身体健硕没有半分佝偻之态,一点都看不出是快要接近双稀之年的高龄老人。

从他眼中暗藏的狠厉之色,看得出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掂量了捞钱的可行度,百数之人走了一半。

老者扫视留下来的人,在丁家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才道:“看来各位是自诩有些本事之人。好,老夫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的曾孙卧榻一月有余,经不起这么多人进去冲撞,你等就在外面说说我的曾孙到底是因何卧榻不起的。”

有人不满。

“连看都不让看,这怎么看得出是什么问题嘛!”

“这是强人所难,想故意让我们知难而退。”

“就是就是。”

老者提声道:“现在你们还可以离开,但路费自理。”

又有二十多人灰溜溜离开,庭院一下子变得空旷安静了许多。

老者又道:“剩下的各位,说说你们的见解吧。”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上前,势在必得道:“方小公子这是被人下了死咒,只要找出被下咒之物破除法咒,方公子便可药到病除。”

上座的方老太爷向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强悍家丁出来将出言之人粗鲁架起扔出门外。

方老太爷喝了口清茶润润嗓子,道:“继续。”

第二个站出的是一个打扮怪异的人,他抛出几个古币占卜,自信道:“方小少爷这是背了命债,有人想要他以命抵命。”

两个强壮的家丁又出列,抢过他手中宝贵的古币并架走了他。

被架走时,那人还不甘地大声道:“明明就是这样的!我占卜的卦象不会出错的!”

剩下的人陆续出列各显神通,但上座的方老太爷神色越来越阴沉,手上用杯盖撇去浮沫的动作越来越不耐烦。

两个家丁架走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力重,留在庭院地上的法器、经典秘籍等物品越来越多。

当一人被扒光所有衣物被家丁拎着摔出方府后,院中只剩下夙影和叶虚子等五人。

方老太爷捏了捏紧皱的眉心,狠戾地盯着他们道:“你们有何本事?若还是无用的杂鱼,老夫我不介意多几条冤魂陪着我曾孙下黄泉,这样他不至于太孤单。”

叶虚子身边的小童被他吓得往自家师傅身后藏了藏。

“乖徒莫怕,有为师在呢。”

叶虚子安抚好自己小徒儿,才对方老太爷道:“方小少爷确实被邪魅缠身,但那邪祟本意不在方小少爷,而是在于方老太爷您身后的新妇,她已有不足两月的身孕。”

上座老者看了看身后自家曾孙媳平坦的小腹,立即让家丁叫出在方如玉房中随时候诊的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细细把脉后,点头道:“方小夫人确实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

方老太爷道:“你确定没有诊错?若是乱说,你那药铺子别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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