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武二在摇晃武大，但武大的呼噜声更响了。
我听见武二离开酒桌的声音，他似乎是上楼去了，很快，他又回来了。
我觉得我的肩头多了一件厚衣服，猜想到他是上楼为我拿衣服去了。
没过多久，我又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一股寒风从外面吹进来，但很快，门又被关上了。
我轻轻睁开眼睛，发现武二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武大趴在桌子上，肩上也多了件厚衣服。
屋子里的炭盆似乎被人拨弄过，火很旺，屋子里很温暖。
武大听见关门声，也睁开了眼睛，他看我睁着眼，故意揉揉眼睛说：“我弟弟呢？”
我看了看身上的厚衣服，没说话，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上楼去了。
几个时辰之后，两个小兄弟送了一匹上好的布料过来，还有一个包袱，我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些银子和一封信。
武大不在家，我是识字的，于是自然而然地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信是武二写的，他说他因公要外出，最近这段日子会离开清河县，让武大和我好好过日子，休得再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在信里，武二让武大不要再去卖炊饼了，就闲着待在家陪我，让我拿那些布料给武大做几套好衣裳。
下午，武大回来了，我把信和银子拿给他看，他气得直跺脚。
“这武二也真是的，明明这几天家里不安宁，他还要出去办差事，要是王八公子找上门，那该怎么办呀！”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武二的离开不太像是办公事。
要是真的办公事，他完全可以回来亲自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些钱也可以拿回来，他应该是故意避着我和武大。
武大似乎还真听武二的话，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去卖炊饼。
我自然是不需要他来陪的，因为孤男寡女在家，我心里反而害怕，我怕武大听了弟弟的话，非要和我好好过日子。
但武大也并没有要对我怎样，他让我在楼上裁衣服，他自己在厨房捣鼓东西。
武大拿了一件旧衣服给我，让我按照那个尺寸做，我一看就是武二的，便说：“叔叔不是叫我给你做吗？你为何又让我给他做了？再说，他人都不在……”
“瞧你这话说的，他办完公事不回来？他说不做，自然是客气话，你怎么当真了呢？”武大反问道。
我一时没了言语，不再反驳他。
好几天我都在楼上做衣服，武大在楼下做饭，到了吃饭的时候，武大叫我，我就下楼了。
晚上武大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一沾枕头就睡着，我自然是睡不着，但对目前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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