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又去了闫大嫂子的家,闫大嫂子去地里干活了,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跟小泥猴似的。
见了我,孩子们习惯性地跑过来问我要炊饼,我也照例给他们带来,见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不禁皱了皱眉。
“这不是才刚过饭点吗?怎的这样饿?娘亲为什么不给你们买新衣裳?”我摸着一个孩子的头说。
“我们刚刚喝的稀粥,不饱肚子。”一个孩子说。
我去灶间揭开锅看了看,锅里空空的,柜子里没有米,没有油,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厨房,估计老鼠来了得多骂几句才走。
那五十两银子呢?闫大嫂子不给孩子们用,留着干什么?是不是都给了他的相好了?
我趁闫大嫂不在,四处打量了一番。
我看见院子里朝阳的地方,晾着一绳子衣裳,在这些缝缝补补的粗布衣裳中,居然飘着一件男人的衫子,那衫子像是稠的,与那一绳子破粗布格格不入。
我拉过一个孩子,悄悄问他:“你们家最近有大男人住?”
男孩天真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指着那件衣裳问:“这是你娘亲洗的?”
男孩点了点头。
“是谁的?”
“是俺爹的。我妈舍不得扔,说洗了给我俩做衣服。”
我哑然失笑,是啊,那男人毕竟是见不得人的,谁能大张旗鼓地把相好的衣服挂在院子里?
我正想着,闫大嫂就回来了。这次不等她问我来干什么,我就皱着眉问她:“你一个当娘的,怎么忍心把孩子饿着冻着?你的银子呢?为什么不拿出来花?”
“武家小娘子,你今天来就是问这个?你就不用管我了,钱怎么用是我的自由,你只管每月把银子按照约定送过来就行了。”闫大嫂平静地对我说。
理虽然是那个理,但我见不得孩子遭罪,一想到她可能把钱都花在了别的男人身上,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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