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愿意就是让王婆知道我和武大和离这件事情,因为王婆知道了,就等于西门庆知道了。
现在西门庆虽然有把柄在我手里,但他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万一有一天他确定那药是假的,他不就会变本加厉地来找我算账了吗?
和离之后我就是孤身一人了,他还不得更加放肆?
完了,可能潘金莲的名誉还是要毁在西门庆手里。我虽然不知道故事情节该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但我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西门庆写的那张认罪书,我并没有交给其他人保管。在大宋,和我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再加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武二,也没有别人,那张认罪书我自然而然就交给武二保管了。
武二走了,我也不知他将它放在何处。
现在王婆已经知道了,我知道瞒不住了。再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即使我不说,一个人在这栋楼住王婆迟早会怀疑,更别说武大还要娶上官婉儿为妻。
既然藏不住,那就大大方方摊牌吧,我越做得坦坦荡荡,也就证明我越不怕他西门庆。
于是我嫣然一笑,对王婆说:“王干娘,既然武大相信你,那你就帮我俩做个见证吧,从今天开始,我和武大兄妹相称,也就算路归路,桥归桥了。”
王婆终于相信这事是真的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她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看着那张写满了字的文书,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然后故作遗憾地说:“哎呀,大郎,小娘子,你们俩这是何苦呢?零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老身不愿意帮你们做这个见证,再说老身也不识字呀!”
我又把文书给王婆大概读了一遍,王婆再一次假意劝说了一番,这才叹口气说:“既然你俩都商量好了,好聚好散,那我也没什么好劝的了,不过我真的不识字,再说老身能活几年呀?到时候双腿一蹬走了,你俩要是有个什么纠纷,我在阴曹地府,没法给你俩作证了。”
“王干娘,你难道不愿意?”武大火急火燎地问。
“不是啊,我是说我作证不太合适。我倒是有个人选,如果你俩同意,我马上就去叫他来。”
我脑子里立马有了答案,武大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王婆说:“这个人就是西门大官人,他可是咱们阳谷县的大人物啊,他作证,是最稳妥不过了。你俩觉得如何?”
不等我开口,武大便附和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马上去请西门大官人过来!”
王婆笑着拦住了他,她说:“大郎,怎么劳烦你去跑呢?这事你既然请了我,我又办不好,那自然应该让我去帮你跑腿呀!”
王婆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
我知道这对西门庆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王婆也知道。所以王婆一定要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我想,西门庆至少会给她一定银子作为跑腿费。
既然都开诚布公了,那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去就去吧!
果然王婆走后没多久,西门庆就坐着轿子来了,那四个轿夫累得气喘吁吁,看样子他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有劳大官人了!”武大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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