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郓哥的银票,等他走后,我抽出一张对春梅说:“春梅,我觉得我们给李玉虎的银子太少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做这件事我内心有愧。你带路,我们去他家,再给他些。”
春梅点点头,带着我来到了李玉虎家。
已是黄昏时分,李玉虎家的门虚掩着,春梅在外面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人答应。
我怕李玉虎以为是坏人故意不答应,所以在外面喊道:“李玉虎,李玉虎,你在家吗?我是潘金莲,想再给你送些银子。”
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我和春梅对视了一眼,突然感到大事不妙。
我们赶紧推开门,朝屋子里冲了进去。
在昏黄的暮色中,我看见李玉虎身子蜷缩着,倒在餐桌旁边,他目光涣散,嘴角流着一缕乌紫色的血。
我和春梅奔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来。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按捺住乱跳的心,赶紧问:“李玉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是谁干的?”
李玉虎无力地把嘴角扬了扬,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我说:“小……小……小娘子,谢谢你……来送钱……我告诉你……武松,武松,他没有死……这话,你别告诉别人。”
李玉虎的话像晴天霹雳,震得我浑身发麻。
我真怕被这个霹雳劈回到了现代,赶紧跪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李玉虎的嘴边问他:“李玉虎,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他……”
李玉虎一连说了三个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李玉虎,李玉虎!”我使劲摇着他,想让他告诉我武二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让他告诉我今天是谁杀了他,可是这一切都没了答案。
我不能猜出第一个答案,但是我觉得李玉虎的死一定跟西门庆脱不了关系。
我检查了桌上的酒和饭菜, 在一盘剩下不多的豆腐里,我从浓厚的调料味中闻到了一股异味,这味绝对不正常。
李玉虎身上没有伤,嘴角那乌紫色的血似乎在印证我的想法——他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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