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弗格森脑海中的奇异符号变得明亮无比,神圣宏大的气势骤然升腾。
与此同时,门口的两人也感受到了那飘渺而深远的目光,灼热,和煦,堂皇而伟岸,在这遥远的注视下,紧闭着眼睛的奥米亚不自主的弯下了腰,躬身以对。
她身前的安纳贝尔则直接跪下,微抬起头,面色狂热地看向前方,即使那纯粹辉煌的光芒正灼烧着她的眼眸,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也未曾将其闭上。
在她的视野中,赤金色的太阳,在那光辉中,隐隐可见由光芒凝聚的恢弘羽翼遮天蔽日......
安纳贝尔终于将腰弯下,直至附于地面,她的神色依旧狂热,口中低声诵念着:
“唯烈日永存,唯衪永恒,唯诵念衪之名.......(天使语)”
几个呼吸后,那视线缓缓退去,只有淡淡的灼热和金色的余辉遗留。
压迫感消失,奥米亚知道仪式已经结束了,急忙睁开眼,看向跪坐着的弗格森,右手则搭在腰间,一抹清冷的寒光浮现。
弗格森慢慢站起,转身看向紧张的妹妹,展露微笑,原本淡金色的眼眸也被金光占据,而后愈发黯淡。
他快步走去轻轻抱住妹妹,低声道:“成功了,我成功了!”
“嗯。”,奥米亚有些愣神,回应声带着隐约的哭泣。
又过了会儿,两人分开,弗格森低头看向伏于门口处的身影道:
“主教阁下,感谢您的帮助。”
不等安纳贝尔回应,弗格森拉着奥米亚走过长廊,借侧门离开教堂。
“主教不就每天布道吗,凭什么获得纯粹之心的封号。”,奥米亚回想起安纳贝尔,话语中满是不悦。
弗格森回头望了眼后,低声呵斥道:“慎言!”
即便安纳贝尔如何令人不喜,但弗格森对她也没有一丝轻视,只有满满的忌惮,如果不是因为教堂的确是他能找到的最好地点,弗格森也不可能向其求助,即使爷爷曾经是她的教父。
正因此,弗格森才对于光辉教会有更深的了解,比如圣堂墙壁上的符号,在光辉之神的圣典中,那代表了光辉之神的真名,代表神明永恒的注视。
教会中,一般教士和修女佩戴的纹章只能镌刻衪的圣徽,也就是被天使之翼守护的烈阳。
只有一群人有资格在其上镌刻衪的真名,那便是衪的神眷者和狂信徒。
狂信徒是神明最虔诚的拥护者,是衪永恒的卫士,他们以生命护卫神国,这类人即便是在数千万的信徒中都是极少见的,而神眷者则更加神秘,成为神眷者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拥有神赐封号!
借用圣堂晋级,安纳贝尔十分欢迎,如果成功了,那代表衪的信者又多了位,衪的光辉更加辉煌,但如果失败了,狂信者身为衪最忠诚的守卫,必会肃清一切。
弗格森对奥米亚所说的便是在表明态度,即便失控了,自己的妹妹也依旧全身心的信奉着衪,这能保证奥米亚的安全。
就在他们离开后,安纳贝尔依旧趴在地上,恭敬地向前爬去,一边移动,一边低声赞颂。
最后,爬到那代表着衪真名的符号之下,金色的光辉在她四周缓缓浮现,而后汇聚成锥形,梭形,剑刃形状,向着自身激射而去。
噗嗤,噗嗤,肌肉被撕裂的声音响彻,暗红的血液静静流淌。
“哈,哈,哈。”,在这样自残,安纳贝尔反而发出了难以遏制的笑声,声音充满了狂热与兴奋。
透过淡金色长袍被撕裂的位置,隐隐可以看到她身上已布满了各式疤痕,有些狰狞的伤口甚至贯穿了她的身躯。
......
离开教堂所在,莱栖又走了十多分钟,面前是一个路口。
侧头看去,两米多高的灰白围墙内是数栋建筑,内部隐有机械响动声传出,正是哈尼编织厂。
提起手中的蛋糕盒确认了下,莱栖向左手边的街道走去。
行进三四十米,几架载货马车停驻在道路前方,透过车厢上麻袋的封口处,宽大的叶片和枯黄的茎秆露出。
身着棕黄短袍的青年站在门口,清点着马车的货物,随后道:“一共四十二袋细棕麻。”
拿起册子和笔,记录下,继续道:“进去吧,称重后结算。”
驱赶着马匹的中年汉子抖了下缰绳,露出爽朗的微笑:“好嘞!”
“安斯尔大哥!”,等到几辆马车驶入门内,莱栖才缓缓走近,笑着说道。
名叫安斯尔的青年转头看来,露出笑容,但随即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波莉没告诉我你回来了?”
“刚赶回来的。”
走近些,安斯尔拍了拍莱栖的肩膀,笑问道:“来这儿有事吗?”
提起手上的蛋糕展示了下,说道:“看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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