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落地灯惨淡的光投射在床的一角。黑发凌乱散落着,遮住了半张汗湿的侧脸,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祁行臻随意的随意的抓过了床侧的皮带,系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身影,她看起来那么纤细、柔弱,好像就应该被别人保护,可是只有他知道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想到这里,他面色更加阴沉。
她侧躺在那里,露出的皮肤上都是令人心惊的痕迹。祁行臻蹙着眉,将旁边的衣服扔了过去,丢在了她身上。
许苑的身影一颤。
祁行臻穿好衣服,又在床边站定,看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了撕碎的衣服,扯了布条下来,靠近她,将她不由分说的一把揽过来。经过刚才的折腾,她已经没力气了,只能被别着双手,被绑住。
祁行臻看她的神色,勾了勾唇角,嘲讽一笑。
那些警察脑袋进水了,让这么一个女人来试探,他们是高估了许苑,还是低估了他?
他暂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人用许苑来欺骗他,刺探他,心底的阴霾就怎么都压制不住。
他触碰许苑的脸,她往旁边躲。
“嫌弃?”
指尖轻抚着她的脖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收紧力道掐死她,可是却没有。
“你现在有什么立场嫌弃?身体里,都是我的东西,肚子里都是……”
许苑沉默,没有丝毫回应。
用身体来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在过去祁行臻是看不上眼,要搞死一个人太容易了,他能有数不清的做法。
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也简单,在祁汕云身边待了那么久,十四五岁开始一个人在缅甸等地行动,他也有无数的手段。
可是面对一个女人,和他昔日里肌肤相亲的女人,他居然想不到别的办法。
祁行臻记得几年前,他处理了组织里的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那个没出息的玩儿意儿因为一个在娱乐场所的出台小姐,不惜出卖了手里的信息给对家。
那时候祁行臻觉得那人是脑子有病,并且是精虫上脑,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几分钟之前,杨锐还发来了消息,只告诉他:清醒一点,妥善处理,最好永绝后患。
祁行臻颇为不屑,他很清醒。
不需要杨锐的提醒。
……
祁行臻走了,许苑听到了门被锁上的声音。
她在那里,躺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体力。手被绑住,她连坐起来都困难,试了好几次才从床上坐起。
赤脚踩在地上,身体还没站起来,双腿发软,下半身传来刺骨的疼。
嘴唇干燥,脸色在褪去最初的红晕后,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她深呼吸,缓慢的,一点点的挪到了窗边。
侧着身体,扯开了紧拉着的窗帘,天已经很黑,外面有浅淡的月光,她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山峦和黑暗中树的重影。
仔细去听,有水浪拍打的声音。
这里,一定地处偏远。
现在该怎么办?
她站在那里,极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进行冷静的思考。
她又移步回来,她的衣服里藏着那位警察给她的紧急通讯设备,如果有紧急情况,她可以联系。
可是,她找遍了房间里所有的地方,除了那件被撕的看不出样子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找到。
房间里,任何现代通讯工具都没有。
她被他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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