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教最近有什么风声?”
陈慕看了看梁轻,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边的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是你不装你和天曌帝没关系了?
“就是凌云在甘州扯旗造反,别的还没有新的消息!”
“那你让我小心什么?”
“小心别被人抓住把柄!”陈慕小声说着,用嘴做了一个口型“天曌帝”。
意思是天曌帝一直都是皇室的忌讳,“当年与女皇沾边的人,多数都遭屠戮,连流苏树都被砍的只剩一棵!”
“我又不是天曌帝!”梁轻无奈的看着他,“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也许你不知道吧!”陈慕看着梁轻的脸也有些无奈。
一个人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不管你是不是,有没有关系,主要看别人怎么看!”
这倒是句至理名言,的确她是不是和天曌帝有关,取决于别人怎么看,她自己否认没用。
万一老皇帝南宫祉觉得她和天曌帝有点关系,那么她就人头不保。
梁轻无奈又无力的感觉!
这是一个皇帝一句话,就能生杀予夺的时代,浑身是嘴有些事情也说不清,何况她的来历蹊跷?
她都有点怀疑原主的身份,于是更加后悔,不如一直做个鸵鸟,不出风头,是不是会安全许多!
过两日,南宫宸枫与艾丽萨签订了合作意向,趁南宫宸枫心情好。
梁轻拿着匣子进了东宫,面见太子。
“轻想清楚了!”梁轻向南宫宸枫敬了个恭恭敬敬的臣礼,双手把匣子举过头顶,让太监献给南宫宸枫。
南宫宸枫不解其意,坐于案后,看着她。
梁轻朗声道:“启禀殿下,轻考虑清楚了,轻生于乡野,资质驽钝,不堪配太子,枉为太子垂青,深感不安,请太子另觅佳人!”
又指了指匣子,“此中乃香满楼这四年里所有的分红,轻分文未动,另附香满楼的股份协议一份,日后香满楼与轻再无关系,经营所得红利轻分文不取。轻知太子殿下为国操劳,西北受灾,轻愿捐出所有这些,以供赈济灾民所用!”
和艾丽莎的合作虽然敲定了,但是第一笔钱却没有很多。
而梁轻这笔钱,提供了充足的现金流,不管南宫宸枫是赈灾打仗还是篡位,都够了,梁轻此举可谓诚意满满。
南宫宸枫当日醉酒,吐露真言,对南宫祉颇有微词,难保不对他赐死傅贵妃心有怀恨。
如今南宫宸枫监国,而八皇子在背后小动作不断,要说他着急上位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相对双目浑浊、行将就木的南宫祉而言,意气风发的南宫宸枫做皇帝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情!
南宫宸枫盯着梁轻的脖子,梁轻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冷嗖嗖的。
半晌,他打开匣子,看了看银票,“师妹,你为了拒绝孤还真是大手笔!”
梁轻硬挺着脖子,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丝毫的退缩。
南宫宸枫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他平视,“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嫁人?”
梁轻向旁边移动了一步,脱开他的手,“人之大欲,上奉天地,忠君爱国,下侍父母,勤俭持家,传宗接代,教养子女,天理人伦,轻不敢灭。”
她不想让南宫宸枫认为她是个异类,更不想像电视里演的似的,为了摆脱麻烦,找各种借口,自许出家终身不嫁什么的。
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在南宫宸枫听来,简直就是说,她就是不想嫁给他,他有那么差吗?
“呵呵,那你还有胆拒绝孤?你想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殿下可知有一种叫做天鹅的鸟?这种鸟雌鸟和雄鸟一旦结合,就一生一世,白首不相弃。”
“呵呵,你竟然想要独宠后宫?”南宫宸枫一阵冷笑,心想这小女子胃口不小。
“未曾,轻不敢入宫,只是不愿和别人一起分享一个夫君。”
“难道你想嫁的是贩夫走卒?”
“合意的贩夫走卒也嫁,不合意的王孙公子也罢,只是如果共度一生之人,轻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小小的要求?”南宫宸枫看了她一眼,仿佛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呵呵,你看着这满朝的文武群臣,有几个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呐?你这要求还不算高?嗯?你让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你当是你写的话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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