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狞想了想,又带着训斥说道,“是我们对芮庆有恩,你可别搞反了,你看看,你如今落了个什么名声啊。你母亲希望你长成谦谦公子,要是看到你变成这副模样,该有多难受... ...”

“隔着老远就听着你训斥杏声,要训也要吃了饭再说。”彧泱听到声响,就开口调侃着。

绒狞和杏声相视一笑,进了门。杏声说道:“好了,长姐你可不能因我动了气,小心伤者我侄儿。”

彧泱笑着,示意两人赶紧坐下来,说道:“伤不着,若是重话几句伤着了,还不配做你侄儿了。”

见杏声绒狞两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争得红了脸,又祟祟问,“爷俩说什么呢?我这种妇道人家是听不得的了。”

“没有,长姐莫要多想。”语罢扫了一圈饭菜,一时胃口大开,拿起碗筷就要吃。

见彧泱馋嘴筷子直指虾蟹,被杏声拦下,没有多说。而是问了伺候吃饭的侍女小生,说道:“谁把这蟹上了台来?”

后边众人一听,连忙跪着,其中一人答道:“禀六殿下,此蟹为西南水界进贡,本来要等晚秋再收,彧泱上神说六殿下喜爱,要小的们取了些,做成呛蟹,端了上来。”

杏声看向彧泱,彧泱憨笑了笑,承认确实是自己管不住手脚,说道:“我不吃便是了。都是你的。”难得彧泱心情不错,众人听罢,才松了一口气。绒狞见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彧泱还得有人治一治才行,我要说她半句,她回我十句。”

彧泱一脸没好气的撇着绒狞,绒狞又说:“看看看,就是这个样子,说了半句也不听,脾气怪得很。”

一灵巧的侍女赶紧站了起来,将虾蟹离得彧泱最远。杏声才点了点头,一边夹着菜给彧泱,一边说道:“没事瞒着你,就啸珂兽的事。”

彧泱见杏声也不含糊回答,提起了兴致,问道:“照理说那神女西月处境不佳,是极为谨小慎微的,不会愿收,怎么如今收下了?”

杏声笑而不语,彧泱贼眼笑道:“可见我们殿下又动了坏心思让人不得不接下。”

“不如长姐猜猜?”杏声嬉笑道。

彧泱看着绒狞一脸暗笑,讳莫如深,便认定爷俩暗通款曲,就不愿直直把话说清楚,赌气说道:“那我怎么敢猜六殿下的心思。”

杏声听了这话,看到彧泱鼓包着脸,又在胡乱生闷气了,刚想宽慰几句。听到房梁有所动静,谨觉起来,抬眼往门外看去,雨正站屋瓦处,使了个手势。杏声赶紧扒拉两口,将碗中的饭吃了干净,放了碗筷,笑道:“我吃好了,先走了。”说罢拍了拍绒狞的背。

彧泱皱着眉,火速拉住,问道:“才吃了几口,是嫌我饭菜不合你口味了?”

“长姐。”杏声撒娇道,“我这不是早晨被你喂饱了才出的门,就算是海了的胃,这会儿那儿能吃下那么多。”

见彧泱信了,渐渐松了手,看了一眼绒狞,绒狞知道这外孙的性格,也不拉着他,自顾自吃着,压根不当一回事。杏声又说道:“我看天气好,先回去等着白前,打点一下,这不好讨个悠闲王嘛。”

听罢,彧泱才嘟着嘴松开手,放出狠话来说:“要让我知道你乱使心思,日后你都别想吃我水川的饭。”

待杏声离开,彧泱依旧嘟着嘴,说道:“多半又是那双生引走,饭也不好好吃。怎么近年没回来,瘦成这样。”

话刚落,轶殷在外闪过,绒狞叫了进来,轶殷回道:“屋瓦又整碎了些。”

杏声匆忙出了水川,雨焦急地引路,两人在树梢站着,雨简单说道:“桑寄生发了疯,伤了石樱族大公子锟满。传信的快马还在半途。”

“桑寄生?怎么回事?”杏声问。

雨摇了摇头。

“盯着。”

雨点头,往树下看了看,凯正往这来,两人从树上跃下。

“探好了探好了。”等凯喘完粗气,接着说道,“神女身上那长剑确为断月矢。但要说神女有无习得水系法术,还不能确定。若是这般法术挑起神女都无动于衷,要不就是她体内没有能量,要不就是到了殿下您这水平了... ...”

见杏声蹙着眉,若有所思样子。凯接着问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果然是断月矢。可为何殿下再次见到神女,又觉不是她?”雨察觉到杏声的情绪波动,不敢追问下去,“殿下,你还有什么顾虑,吩咐我们去解决罢了。”

杏声双眼低垂,轻声回道:“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

“殿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凯开朗的说道,“神女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应该报答的。”

“骁满呢?他知道这件事吗?”杏声问道。

雨说:“二公子向来不关心此类事情,想必是不必知道的。”

“桑寄生,桑选族。白怀呢?他知道吗?”

“桑选大公子日日在小殿下身边,若是二公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凯说,“殿下是担心石樱族和桑选族因此对立吗?”

“太蹊跷了。”杏声不禁感觉浑身被一阵寒意侵袭,丝毫不敢细想。唯一能解释的是,有人先一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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