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管一一介绍了一下,张文龙也就不推辞了,开始吃喝。

陈龙说:“我不喝酒好多年了,今天破例喝一杯,为了你救了我孙子的命。”

他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陈二爷他们也都一起站起来,端起来了杯子一口干掉。

酒是多年陈酿,酒味醇厚,这点酒张文龙喝和没喝差不多,一点醉意没有,老爷子却喝完之后不停的咳嗽。

几人坐下,陈龙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来,他可能肺子不太好。

这也很正常,他几十年在地下盗墓呼吸污浊的空气,能好到哪里去?

陈二爷站起来给他捶了捶背,这陈二爷还很孝顺,就说:

“不要喝了,我们心意到了,是要感谢张文龙这个年轻人,不过以后日子长着呢。”

他劝陈龙,陈龙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喝下去。

张文龙想,那几个小姐在内屋吃饭,居然没有看到,他有点失落,那时候吃饭男女是不同席的,何况大户人家,规矩更多。

陈府因为都是江湖中人,礼仪还没那么复杂,管教也不太严格,但是吃饭也不和客人同桌。

张文龙正在遐想,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人四十岁左右,一身黑缎长衫,绣满红色牡丹花,红黑搭配很好看,比张文龙穿的蓝色红花衣服华丽的多。

这人长的很是秀美,也不乏俊朗,只是脸上有香粉味儿,他手里拿着折扇.

这是春天,天还没热,他也拿着扇子,一看典型纨绔子弟。

他进来跟几人问好打了招呼,也坐在了陈龙身边。

原来他是陈龙的三儿子,叫陈山木,陈二爷叫陈行木。

据说他三个儿子名字都带木字,陈龙迷信,他干了一辈子地下盗墓工作,每天和土打交道,他怕出意外,生的孩子名字带木字,取木能克土之意,希望保佑他平安。

原来刚才在等他吃饭,陈山木在金陵城里浪荡,才回来,那个陈大爷没有出现,可能在外地办事。

这个陈三爷没有见过张文龙,看见他坐在这有些惊诧。

陈二爷就把张文龙救下他儿子的经过讲了一下,这个陈三爷没有说什么,眼角还是有些看不起,不过也没表现出来太多。

陈山木坐下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对陈龙说:

“我今天去锦香楼,看见了一个人,就是去年来咱们府上偷盗的那个蒙古人,他也在听曲,我认出他来,他没有认出我。

他还带着四个蒙古人,是不是又来打咱们家主意。”

说完他看了一眼张文龙,他听见张文龙刚才跟他回礼说话是北方人的口音,这个陈三爷很警觉的看了张文龙一眼。

不过,他也没在乎张文龙在场,还是继续说下去。

“我看见他们在听曲,就下楼了,和余猛在楼下远处等他们下楼”

用现在话说,这个余猛是他的车夫兼保镖。

这个陈三爷还很聪明。

“我俩在外面等了很久,那几个蒙古人才下楼,我们一路跟踪,找到了他们住处,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你看这事情怎么办?”陈山木说完,喝了口酒。

陈二爷听他说完,也看了一眼张文龙,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了陈龙,他在等陈龙怎么说。

这个陈二爷很有涵养,沉得住气。

陈龙咳嗽一声,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下说:

“你确定没有看错么?”

“没有看错,绝对是他,他那天来园子里偷东西,我带人抓得他,家丁们把他打伤了,长相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我站在远处指挥,那天人杂,他估计没有看清楚,没认出来我。”陈三爷说。

“哦,你继续安排人监视他们行踪,要注意安全,不要动手,不要被他们发觉,看他们来南京有什么目的?”

陈龙老江湖,姜还是老的辣,也更镇静,并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过几天,你姐姐也回来了,你不要四处乱走,也帮着你二哥把事情料理一下。

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忙,你大哥还没回来。”说完,又咳嗽一下。

他喝了口茶,看了看张文龙,说:

“你到江宁府多久了?”

“我到了二十多天了”。

“你刚来的时候住在哪里?”

“我...我住在我亲戚家,在玄武湖。”

“嗯......”

陈龙没有再说话,好像心里在想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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