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几人赶着马车离开了秦淮河,出了金陵城,一路上发现有人骑着马慢慢跟着他们。
看他们出了金陵往北走了几十里,再跟就暴露目标了,也不能继续跟下去,盯梢的人就回陈府汇报去了,说几个蒙古人离开了金陵,可能回北方了。
查干看后面盯梢的调转马头走了,呵呵冷笑一声,对着赶车的那个蒙古人说:
“找地方吃饭,吃完饭我们去苏州府,闹腾一下陈家铺子。
不能在秦淮河畔继续住下去了,现在已经被人发现。”
张文龙跟他继续在秦淮河畔碰头也只会更加危险,现在张文龙在陈府里站住了脚跟,以他的聪明,相信能查出密室所在,只是时间问题。
查干在金陵城多待一天,张文龙就更危险一天。
既然被认出是去年夜入陈府的人,那就光明正大的再去一次,不是去金陵,是去苏州陈府的绸缎铺和钱庄。
假如查干在苏州府一闹,张文龙更洗脱了嫌疑。
查干打定主意几人吃完饭,赶车去了苏州。
再说张文龙拿着书回到了陈府庄园,把门的看见他老远出来迎接。
那一刻,张文龙发现这世界变了,不知不觉间他一战成名,已经是陈府的红人,他找到了英雄一样的存在感。
这世界上都是慕强的,你越强大,别人越不会欺负你,越尊敬你。
而他,只不过打死了一只豹子,确切地说是打瞎了一只豹子的眼睛......
不是只打死了豹子,而是他救了陈龙唯一的孙子,将来陈府的继承人。
张文龙走进了园子,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远远的打招呼,看来陈总管跟大家说了让他做副手的事情。
副手什么概念,将来的副总管,总管老了,可能就是总管,他才十八岁,前途无量......
张文龙去厨房看了看,那个嘲笑他的厨师看见张文龙,吓得有点哆嗦,很不自然,一个劲的跟张文龙道歉。
“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勿怪,勿怪!”
他想,也许这年轻人以后就是他的总管。
张文龙没有和这个厨师生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说笑了几句走了。
心里也隐隐的骄傲,你说我永远吃不到那些好吃的,我只一天就吃了豹胎猩唇。
这就是人生啊,你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
可是换成是这厨子,厨子敢挺身而出么?所有的一切是自己争取来的......
张文龙也想,如果再来一次豹子,他还敢不敢冲上去救下孩子?
应该还会,不仅仅因为那个人是陈府的少爷,即使一个普通路人,估计他也还会奋不顾身......
摇了摇头,不去想了,这是他的性格,也许真的性格决定命运吧。
张文龙的性格很像他的师父六爷,有股侠气......
看见了陆显明,陆显明已经知道张文龙要做副手了,也很替他高兴。
这个陆显明是个没有心机的人,不复杂,其实这样的人可能干不了大事,但是很适合做朋友。
张文龙和陆显明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得意和傲慢的样子,陆显明更加佩服这个年轻人。
这天,张文龙休息,明天就是总管副手了,可是就是这休息的一天里,跑了几十里,安排了所有事情,化解了危机,正确预判到了陈龙的行动,把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
他有点想念师父,也不知道师父找到师娘没有,也不知道查干几人到了哪里。
想起了师父的嘱托,让留意陈府上大脚的女人。
大脚女人,他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三个小姐好像都是大脚,因为她们放风筝跑起来的样子不是三寸金莲。
难道师娘和陈府是亲戚么?他们家女人都不缠足么?
他浮想联翩,一边散步一边想,不知不觉的站住了。
他发现又站在了那个假山旁边,他摔倒的地方,在那,第一次见到了那个黄衫少女.....
这一天因为很多事情太突然,没顾得上思念那个少女,今天突然放松,他的相思病又犯了,心里空荡荡的......
看着溪水里的那些丑八怪娃娃鱼,神思陷入了空茫......
第二天,他到陈总管那里报道,说取来了书,陈总管说老爷出门了不在府上,要等几天回来。
张文龙收好这本医书,开始干活,他已经不用清点菜品和干活了,专给陈总管跑腿传话,吩咐家丁丫鬟们干啥具体事情。
那些家丁对张文龙都很尊敬,没有因为他年纪小轻视他。
那些丫鬟就不一样了,她们也都知道张文龙昨天杀豹救少爷的事,认为他是英雄,一些胆大的丫鬟忍不住调戏他。
女人胆大起来比男人可怕,开始张文龙搞不懂啥意思,不解风情,后来几天知道了,这几个丫鬟看上他了......
晚上又失眠了,他陷入了沉思.......
他能徒手打豹,却推不开几个每天看见他流口水的小丫头。
他有个习惯,一迷茫就喜欢挠头,现在,他挠头了......
你看张文龙预判陈龙老爷子的事情,缜密清晰,反应迅速,可是男女情爱之事,他束手无策。
他不喜欢那些丫鬟,只喜欢那个黄衫少女,另外两个小姐长的也很美丽,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
他还要去勾引陈府小姐才能找到密室,这怎么办,下一步怎么办?不自觉的又开始挠头。
自从豹子出事后,陈府对几个孩子严加管教,也不让出来放风筝,不许看动物了。
好几天过去,几个小姐一个人也没碰到,这些天,园子里都在忙碌着,做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
张文龙跑前跑后的很忙,白天也顾不上想这些问题。
他想,等等机会,机会总会出现,我先做好我的事情再说。
不说张文龙在园子里跟着陈总管跑腿操办寿宴,再说查干几人,两三天就到了苏州城。
几人先找了客栈住下,这两天旅途劳顿,晚上都喝了很多酒,一觉睡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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