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远远的就看见了余猛几人推着查干往柴房走,心里一惊!

他本来和陈总管去找陈二爷商量祝寿的事情,看见查干被捆着,他急忙过来看看情况。

查干抬头看见了张文龙,心里很高兴,有救了,脸上不露声色,假装不认识张文龙,嘴里嘟囔着慢慢的走,他有点不好意思。

陈总管看见了查干被捆着要押进柴房,也很惊讶,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谁?”

“是去年来府上偷马的贼,不久前还抢了苏州绣庄,昨天被我抓住了。”余猛有点得意洋洋。

“哦,那要送官么?”陈总管问道。

“等消息呢,二爷和老爷商量去了如何处置他这人,先在柴房押着,这几天人多很杂,要多留意府上看戏的人。”

余猛说完,把绳子解开,把查干推进了柴房,锁上门。

张文龙听了很着急,要是送官,以陈府的背景,查干抢了陈府绣庄,最少要关几年大牢,很难救出来了。

看样子师父他们没有和查干在一起,只抓住了查干自己,这怎么办?

他心里着急,脸上也没露声色,

“余猛哥真厉害!”

他对余猛夸了几句,余猛很得意。

“要不是要活口,我一棒子打死他了。嘿嘿。”余猛炫耀。

张文龙、陈总管和余猛聊了几句,二人去找陈二爷。

张文龙心想,不知道陈龙和陈二爷要如何处置查干。

二人进了陈龙的屋子,陈龙和陈二爷、陈山木在屋里正在商量如何处置查干。

二人进来站在一旁。

三爷陈山木说道:“这个蒙古人肯定有其它图谋,他在撒谎,上次他们走后,我去了秦淮河畔听曲子,那个老鸨说一个常来听戏的蒙古人送给她一块金子,还给了那个头牌一个金钏。

我问了长相,就是今天这个人。

他不是缺钱的人,或者在蒙古身份不低,要不不会出手就是送人金子。

这样的人不会贪图咱们的马和几包苏绣,他肯定有其他图谋。”

这个三爷陈山木还挺聪明。

陈三爷说不出的对这个蒙古人为啥很深恨意。

他心里有点嫉妒查干送给那个歌妓金钏,他后来去点了那个歌妓弹曲子……

那个歌妓手上还带着,金钏很大,她弹琴的时候不方便,放在琴旁。

那天,陈山木就心里不舒服,这次抓住了,要好好惩治这个蒙古人。

陈二爷听完,也点了点头,

“这人确实让人生疑,父亲你看如何处置?”

陈龙看了看陈山木,沉思一下说道:“咱们只是丢了苏州绣庄几包布匹,如果送官治罪,他也会关进大牢。

这个汉子你说还不像一般小贼,这样折了,有点可惜,还有三天就寿辰了,抓他送官是不是不吉利?”

陈龙这人考虑的很多,他自己前半生盗墓起家,也算盗贼。他对偷盗抢劫并不太憎恨,自己还偷盗人家祖坟呢?

陈府家大业大,不要轻易树敌,冤家宜解不宜结。

陈二爷说道:“那要如何处置?放了么?”

“也先不要放,马上寿宴了,客人多,先不要放他,以免节外生枝,等过完寿宴,如果没啥事情,给他点钱,再把他放了。

也要留意他的同伙,会不会也在金陵,来府上闹事,你们注意防火防贼,还有水井都好好看好,不要被人下毒。

现在府上很多重要客人,这事情不要宣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给他好吃好喝的招待,告诉他,过完寿辰会放他。”

陈龙说完,咳嗽了几声,这时,一个老太太走出来,长得慈眉善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对对,就这样,不要告官了,就丢一点布匹,丢就丢吧!”

陈二爷和陈山木起身喊了一声:“娘。”

这个老太太是陈龙的夫人,刚从外地烧香回来,她一心拜佛,平时心眼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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