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这么大的秘密被她发现,却竟然愿意相信她毫无害自己的心。

“以后有的是机会向你一一说清楚,现在到了学堂开课的时辰了。”周嘉清狡黠一笑,此刻看上去就是平时那任性妄为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先行离去。

高聿盯着飘落在地上空白的信笺,面色逐渐恢复淡然,捡起揉成一团捏在手里,也退出屋子去学堂了。

待高聿走远后,一阵短暂的静默后,隔壁屋子有一华服少年按耐不住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周海明的二女儿,前几日在酒馆还替老四解了围,今日就来竹林阻止高聿被老四收服,老林你看,这玩的什么花样?”

“听说今日下早朝时,靖安侯去他二弟面前敲打了一番,说是臣子与皇子之间保持距离之类的话。”

旁边一个教书先生打扮被称为老林的人,叫做林之远,也是平湖书院的先生。

林之远摇着手中的折扇继续揣测道:“莫非靖安侯也知道四皇子这些事,急于撇清和四皇子的牵扯?可周家二小姐直接斩断四皇子要收服高聿为心腹的念头,此举看起来更像是对付四皇子,倒也果断利落,话说起来,传闻这二小姐骄纵任性,仗义洒脱,可听她谈话却是胸中自有沟壑的人,看来传言尽不可信。”说这句话的时候,林之远是一脸欣赏之意。

不过,周嘉清说得轻巧简单,可是这些信息她是怎么知道的,连皇宫禁药醉意念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其中曲折恐怕连靖安侯本人都不知晓。

并且看起来十分熟悉谢元赋的为人以及处事手段,可明明就只有一面之缘。

重要的是她为何这么地讨厌谢元赋?

暗中盯谢元赋的探子来的消息,从未提起过谢元赋和周嘉清有何交集。

这恨是从哪里来的?

略微思索后,林之远和华服男子都看向最里面的沉静男子。

这男子一身月牙白锦袍,端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看起来病态孱弱,但清冷的容颜上带有一抹凌厉,神色淡漠,令人不由地产生一丝敬畏,也令人难以亲近。

正是老定国王爷独留在世唯一的子嗣——徐竟骁。

徐竟骁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难不成周海明的女儿朝三暮四,先前看上老四,现又看上了她的先生?”

林之远无奈的对着华服男子反驳道:“纪承枫,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最里面的男子起身,林之远忙问:“王爷,您去哪儿?”

“承枫,你去查周家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特别是周家这个二小姐,我倒要看看,周家有多大本事知道多少秘密。之远,你盯着高聿,到底是颗什么样的棋子,周家二小姐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帮高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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