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都能如同预想那般发展,世上哪还有不平之事。

半杯热茶入口,尉迟瑾禾加重的呼吸声微不可察的混在茶香中,散在空中。

青青敲门,将门拉开。

“大人,冥界来人了。”

尉迟瑾禾放下茶杯,指尖滑过杯口,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好不容易煮的茶,别浪费了。”

诸子与直觉这位大人不喜欢他,在茶室待了一盏茶的时刻,循着来时的路,走到仇缥缈所在的房间前。

医师推开门,诸子与往后退了一步,侧站在门边。

医师将手中的筐往上抬了抬:“仇渡使已经换下了衣服,外男不宜进去,还请拘鬼使在会客厅等待。”

“缥缈……”诸子与喊住医师,“仇渡使恢复得如何了?”

“没有性命之忧,您大可放心。”

透过门缝,飘起的纱后若隐若现的影子,一把伞悬在空中,绿色的灵气笼罩仇缥缈的全身。

诸子与瞥眉沉思,那把伞似乎有些眼熟。

医师回过头,将门抵紧:“想来拘鬼使大人不知晓会客厅在哪,我带您去吧!”

“有劳。”

这是仇缥缈在无妄之地的房间,虽然她对于这里没有归属感,也不重视外物,但是房间里的摆设却意外的精致。

檀木衣柜,梳妆台。

轻纱制成的床帘诗文撰写其上,几条珠帘垂落。轻薄的羽绒被覆在少女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一把绿色的伞,也正是尉迟瑾禾常用的那把伞,自动收拢,靠在床头柜旁。

诸子与翻着仇缥缈放在会客厅架子上的书,听见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昏睡了多久?”

仇缥缈抠着门框,懵懵的朝着诸子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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