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时安安跟着警察去了警察局。

刚过走廊,旁边的门开了,她看到了时厌。

他坐在椅子上,眼皮耸拉着,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邪气。

察觉到时安安的眸光,他转头一笑,似有挑衅又似是意味深长。

时安安的脚步顿了顿,就看到他动了动唇,嘴型像在说:师父,徒儿想你了。

时安安蹙起眉头,娇俏的小脸紧绷着,看似很不高兴,时厌忽然就心情大好,笑颜如花。

他身前的警察严厉地敲了敲桌子,道:“认真回答。”

他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姓傅,你可以叫我傅队。”

傅队坐下来,伸出手,正式地和时安安打招呼。

时安安是过来协助调查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傅队正直阳刚,心里有好感,笑道:“我是时安安。”

傅队拿着笔记录,“时厌和你是什么关系?”

时安安不可能说出她从修真界来这的事儿,便道:“不认识,只知道是玄清观观主。”

傅队顿住写字的手,探究的视线打量着时安安。

但时安安瞧着一脸认真又无辜,好像没撒谎。

他强调道:“时厌似乎在针对你,刚刚他是在给你打招呼?”

时安安眨了眨眼,反问道:“傅队,时厌杀了人吗?”

傅队眯了眯眼,并没说话。

他们不是傻子,不会说封俊抑郁自杀写了个遗书就判定他真的自杀,一定会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的。

家属还没来签字确认,他们就先把尸体保存好,并且观察有谁最在乎封俊的尸体。

他们观察出,最在乎的是时安安和时厌。

本来想都带回来审问,封俊却活了,还帮时安安解释,指正自己师傅,那这件事就很值得深究。

他们把两个人都带了回来。

时安安看着确实没有杀人的心思,时厌虽然有不在场证据,所有的身份都很完美,但他当警察的直觉却告诉他,时厌很危险。

而且,时安安应该认识时厌。

时安安瞧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在观察自己了,耸了耸肩,道:“傅队,同行之间拉踩很正常,至于时厌刚刚看我……”

她羞涩一笑,“我长得好看,他看我不是很正常?”

她知道时厌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给人抓住,说多了只会浪费她睡觉的时间。

傅队再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但她都灵活应对了。

傅队收回了打量她的视线,说:“谢谢你这次的配合,但如果你知道时厌有什么问题,也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他强调,“可能你算命很厉害,但有些意外,只有我们警察会懂,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市民。”

时安安猛地点头,签了字,很快就离开了。

傅队瞧着她和时厌先后离开的身影,眯起了眼。

对一旁的下属,道:“查查玄清观历年的资料,还有监视时安安和时厌,要是有联系,就告诉我。”

下属顿了顿,有些许不明,“这时厌看起来确实有问题,感觉好几处犯罪都和他有些关联,但又找不到证据。但时安安,底子很干净吧?”

他也看直播,他一直相信时安安,还帮时安安骂过黑她的人。

傅队眸色幽深,“我觉得他们认识。”

而且很大概率,他有直觉,时安安能帮到他们。

……

时安安回家就睡了一大觉。

莫名其妙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将季沉按在了沙发上,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亲了下去。

她猛地就惊醒了,捂着心口,好像心跳有些快。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季沉,还……亲他?

时安安以为是什么灵力消耗过多的后遗症,给自己贴了一脸的符纸,才又躺回去继续睡。

但她又再次做梦了。

这次她没有亲季沉,而是窝在季沉怀里,双眸迷离地看着他。

季沉垂着眸,墨眸里似乎酝酿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轻轻地撩过她的刘海,低哑地唤了一声,“安安。”

那嗓音又酥又麻,她立时又醒了。

这时,已经天亮了。

摸了摸脸,符纸还贴在皮肤上,没掉。

时安安很不解,这也没有撞邪啊?

她在这里也没人可说,本着当季沉是队友的心态,她发了一条微信:【我昨晚梦到我亲了你,你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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