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又是石头哥五个城门当值的日子,一切如常。晚上关了城门,照例由刘大宝他们押送,这次他们在城门口就拦了辆破牛车,刘大宝让李二他们三个前面开路牵牛,又让石头上了车,自己押后。

牛车吱妞吱妞缓慢爬行,张石头靠在钱箱旁,趁人不备,从怀中取出了工具(那是用几只箭头,头尾相连,大力砸扁砸实精心磨细磨平制成的)。

其实对于张石头来说,对付这种破锁,有个曲别针类的就够了,可是汉代金属难寻,找铁匠打制所需工具倒是简单,可是太张扬,容易招来麻烦,所以只能让刘大宝,偷拿了几只羽箭,毕竟打猎总会有箭支损耗,为了保密除下箭头的箭杆儿都塞进炉膛烧掉了,做得可是精细。

张石头把工具轻轻推入锁眼,尽量不弄出声响,好在有夜色掩护,别人也未注意到,张石头用手轻拨锁具,乘着牛车颠簸声中一用力,咔的一声,锁开了。

虽是轻轻一响,在石头听来,却是如天雷炸裂一般,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冷汗直流,迅速抬眼扫了下四周,见无异状,石头把箱子开了个小缝,颤抖着手,胡乱抓了两把钱,塞进了靴筒里,把箱子恢复原状,扣好锁头,又把工具揣好,冲后面跟着的刘大宝一点头,就靠着箱子装睡了。

二人一路提心吊胆的到了府库,交割完毕,几人回了营房,只有张石头一路小心,几乎趟着地,踏拉着鞋。

可是真硌得慌啊,但为了钱我忍,忍,忍!

初战告捷!

“就是太少了”,在僻静处,张石头看着刘大宝两眼放光,一遍遍数着带着脚臭的铜钱,叹道!

“132文,不少啦!”刘大宝抱着钱亲了又亲。

“哥,咱能有点出息吗?”

“兄弟,哥真是穷怕了,好几年没见到现钱了,要是有几贯钱,哥早当上什长了”,刘大宝抱着钱稀罕了半天,咬了咬牙,分出一半递给了张石头,看着刘大宝那满脸不舍的样子,张石头笑着把钱推了回去,“别急,咱还得干他几回!”

“啥?还干?我的妈呀,这一次我都快吓尿了!”刘大宝一屁股坐在地上:“兄弟,咱能不能。。。”张石头看着大宝那怂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凑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大宝哥,这不义之财咱不多拿几次,你哪来钱当官?你当了官,兄弟们也有好日子过呀!”

“也是啊,嘿嘿!”

怕他还打退堂鼓,张石头赶紧转换话题,“先说说当官的事吧!”

原来,刘大宝,有个远房二叔,名唤刘仁轨,以前是个都伯,近期队伍扩编,刚升了百人将,当初大宝的伍长就是人家安排的,近期大宝去走动的时候,他二叔有意无意间,提了句,让大宝去搞点钱好升什长。可刘大宝两手空空,别说几贯就是几十文也没有,只能暗自伤神。

张石头沉思一会儿,说道:“不如一次到位,你抽时间去问问那个刘仁什么的,升个都伯要多少?”

“都伯?”刘大宝一听,两眼放光,“我这就去问!”

临走前不忘去灶上扛了袋粟米,看着刘大宝一溜烟去了,石头暗想,大宝虽贪财,但人还不错,先扶持一下也好!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一会儿,刘大宝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至少15贯,钱呢”!大宝叹道:“得搞多少次?”

一次150文,这得100次,三天一次,一年就差不多过去了”,张石头算计着,关键是这长沙还有没有一年的时间啊,心中暗暗发狠,看来得搞几次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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