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厅内黑衣人被杀了个干净。吴四宝、王有义吓得体似筛糠,被甘宁手下揪了过来。甘宁大大咧咧拉张椅子坐下,手上拄着滴血的钢刀,笑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先从哪位开始呢?”
“从他!”吴四宝、王有义忙不迭指向对方。
甘青山回到厅上,谢过甘宁,又送上黄金百两,那甘兴霸冲众人随手一揖,收了钱带手下转身走了!
府内早有下人将死尸抬至后院掩埋,又打水清洗大厅,撤换家具。甘青山吩咐人将孙威尸身收拾干净,装好棺椁,派心腹人天亮送回家中。一切安排停当后,众人重回大厅落座。
吴四宝、王有义被绳捆索绑拉上厅来,甘青山道:“汝二人勾结外人,谋害帮主,残害帮中兄弟,可有冤屈?”二人漠然摇头。甘青山对其余人一抱拳,“此二人如何处置,请诸位议定。”
一旁,郑恩黑脸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漕帮叛逆,需受三刀六眼之刑!”诸人俱都应声称是。甘青山叹道:“今日乃吾漕帮耻辱之日,吴四宝、王有义死有余辜,但念在二人为漕帮效力多年,法外施恩,只令二人自尽谢罪好了!”
郑恩等人听罢,皆默不作声。甘青山挥手,戒律堂执事将吴王二人拖至后院密室,二人求告半晌只是不动,执事碍于帮规,不敢耽搁,只得下手将二人缢死,装棺连夜送回家中,对外只称暴疾而亡。
众人商议追赠孙威总护法之职以彰忠义,又将孙威妻、子接到漕帮恩养,对府内伤亡帮众加以抚恤,又着人接替吴四宝、王有义帮中位置。
甘青山将诸事安排停当,忽然想起女儿甘怜儿,不禁大叫:“二嫂何在?下人赶紧回道,已抬至后院医治!”甘青山哭喊道:“吾的乖女儿!”赶紧率众人冲出厅堂。
忽见院内石凳上甘怜儿正安坐吃着饴糖,一旁一渺目老人正一手持酒葫芦,一手捋须,一只独眼瞪得溜圆,正在端详着他。甘青山见女儿无恙,赶紧抹了把脸上泪水,上前看了老人几眼。
还是甘青山见多识广,赶紧下拜,“左仙人,大驾光临寒舍,又救了小女,青山感激不尽。”又唤甘怜儿过来见礼,左慈一抖袍袖言道:“免礼,甘怜儿已拜吾为师,特来与汝道别!”
“啥?”甘青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左慈,左仙人,乌角先生,相传通四书五经,哓奇门知遁甲,可役使鬼神。曾戏耍曹操、刘表,据称已有八百岁之龄。
吾儿成了左仙人徒弟,那岂不是日后也要成仙?
道,道什么别?甘青山不觉有些头晕,这一晚发生事情太多了!左慈懒得与他多说,只道:“吾带怜儿外出云游学道,十年后,令汝父女团圆。”
言罢摆手令甘怜儿与父话别,甘青山父女听得要分别十年不觉相拥而泣,但仙人之命不可违,甘青山只得忍痛令下人给怜儿准备行装盘缠,收拾了一只包袱。
甘怜儿毕竟几岁孩子,心中有千言万语欲与老父叙说,但又觉难以出口,只得嘱咐老父亲保重身体,照顾二嫂病情。
左慈听着啰嗦,起身曰:“时辰到了!”遂转身出门,甘青山着甘怜儿跟随,一直送出府门,只见一老一小,未走出几步,便起一阵怪风,消失不见。
荆州城外,左慈拉着甘怜儿小手,二人迤逦前行,见怜儿脸上泪迹未干,左慈吟道:“人生几十载,白驹过隙间,父母妻儿皆孽障,富贵荣华过眼烟,若欲长存天地间,唯有大道玄中玄。炼精化炁见玄珠,炼气化神二阳明,炼神还虚三脉通,炼虚合道托圣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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