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柄,是五溪中少有的明白人,又会些汉语,被沙摩柯等人视为智囊。
相柄言道:“眼前粮食价低,正可着人持金银,到附近州郡多加采买,再置些农具种子,以备来年用。”
众头人道:“只是那帮汉人坏得很,总是欺吾不知价格,以次充好,坑骗吾等!”
“无妨,沙织已随那张石头去了长沙,可遣人去长沙托她代为采买,或可便宜些。”
沙摩柯不禁抚掌大笑,“呵呵,真是好法!”立即着手下准备,正说话间,有部众来报,沙织遣人来了。
沙摩柯忙唤来人进洞,却是黄忠府老军丁一北,带了几个军汉携着张石头的聘礼前来。几人不识道路,辗转多日,才到了五溪。
沙摩柯见了马匹,钢剑很是高兴,又穿了锦袍,不由赞道:“与吾宝甲真是相配!”
众头人一见羡慕不已,均求沙摩柯乘便给自己也弄一套。沙摩柯对众人言道:“诸位莫急,眼下五溪冬春缺粮,部众温饱不能保证,吾等岂能只图自己快活,不顾老幼死活!不过放心,早晚必给诸位盔甲置齐。”
沙摩柯着手下人,带丁一北等人下去好生招待。又与众人合计,派了能说会道之人,前往南阳与曹营接洽,只说兵围武陵多日,损兵折将。城池坚固,又有援兵无功而返。还请多赠军械钱粮,以待他日再行攻取。
“曹营那边东西,能蒙一些是一些!”沙摩柯嘀咕道。
相柄见张石头聘礼,又对沙摩柯等人言道:“汉人礼多事繁,沙织此番嫁了张石头,我等也得给些嫁妆,免得让他人小看了我五溪!”
沙摩柯等人均点头称是。可是五溪目前正缺钱帛,不由发愁。
相柄又道:“那些汉人不识货,只弄些山里的土产、兽皮、再搬上一块儿没用的玉石,也就行了!”
沙摩柯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真能成?”
“一定能成!”
“那就派你前去长沙送嫁妆,顺便带些金银采购粮食、农具等物。”
“一定不负大王所托!”
正说话间,听见洞外吵嚷,不一会儿下人来报,相氏四瓜又酒后惹事,调戏人家女人。沙摩柯不禁大怒,指着相柄斥道:“你几个侄子也不好好管管。”相柄急忙告罪。
原来相柄这四个族侄,名曰相木瓜、相青瓜、相冬瓜、相菜瓜,四人自幼父母双亡,依附于与相柄。
相柄终日忙于部落事务,哪有时间管教四人。这四子在部落自幼上窜下跳,偷鸡摸狗。长大成人后,因无家财也均未娶妻,日日游手好闲,在部落中闲逛,不免时时生事。
前些日子,因偷看人家女人洗澡,相氏四瓜被沙摩柯当众教训一顿。近日伤好,不免皮痒,又去寻那小媳妇儿、大闺女调笑,被人家告上门来。
沙摩柯看在相柄面上,不好严责,正好相柄欲去长沙,乃令四人戴罪立功,保着相柄前去。又嘱相柄,到得那里,留四人与那沙织做手下。一来沙织有熟人使唤,二来也省得四人回来祸害部落人等。相氏四瓜素惧沙织凶悍,也不敢造次。
相柄领命准备了兽皮、老酒,又命相氏四兄弟去山中寻了块桌面大的玉石,装了长沙来的牛车,带了些金银与老军丁一北等人辞了沙摩柯望长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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