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营中与彭羕接风,又请黄忠、马玄、张石头赴宴。

黄忠听闻刘备派人,恐有要事,赶忙与马玄、张石头一同赶来。三人一见彭羕,也知上次泠苞掘水是其点破,赶忙上前谢过。彭羕大模大样,受了三人之礼,只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武人粗疏,黄忠等人也未觉怎样。魏延忙令酒宴摆上,彭羕见此也觉新奇,不料这前锋重地,还有如此排场。黄忠见大敌当前不敢耽搁,随便进了几口菜饭,就与马玄回营。

魏延全不理会,吩咐魏家兄弟六个,三人一组轮流巡营,吃饭。拉着张石头一劲儿与彭羕布菜劝酒,把个彭永年喝得酩酊大醉,魏延忙令扶至后帐好生照料。

张石头也未多饮,回得营帐辗转多时无法入睡,只思庞统之事,思来想去,无有结果。这张石头本是寻常人,凭着一部三国走到如今,若想逆转大势,才智犹恐不足。

思虑一夜未有结果,次日一早,石头知马玄老成持重,只得单请了来,屏退左右,将庞统之事细细讲来。

马玄初听不信,但经不住一番忽悠,又知张石头深藏不露,常作惊人之举。只得道:“若果如你所料,只有阻拦庞兄,勿使其小路进兵,除此别无他法。”

张石头心头杂乱,只得叮嘱马玄,万勿泄露与他人,马玄狐疑间只得点头。

玄德与庞统等人正查看张松所赠地理图本,忽报马良求见,急招进帐。听闻荆州无事,众人才放下心来,马良又呈上孔明书信。

玄德阅罢,默然不语,先令散帐,着马良先回。

庞统追至后帐,玄德将孔明书信与之一观,略云,亮夜算太乙数,今年岁次癸已,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雒城之分,主将帅身上凶多吉少,切宜谨慎。

刘备叹气道:“既然天象如此,吾等宜当谨慎。”

庞统见信,心头暗思,怕是孔明惧己得了取西川全功,来书相阻。心头不免动火,只言天象已明,合该此次取了西川,又斩了泠苞,已应凶兆,可速进兵。

玄德见庞统几番催促,恐伤了君臣和气,又思庞统才高,料无大碍,乃重召众将议事。

张石头在营中见黄忠、魏延等返回,心中高兴。马良又至,几人叫了马玄,正自述说家事。忽闻刘备又聚众将,石头不觉心中一紧,黄忠、魏延不敢耽搁,赶往中军。

马良见左右无人,遂问:“石头老弟可有难事?”张石头心中杂乱,不知从何说起,组织半天语言,只憋出一句,“若庞兄执意进兵,恐有大祸临身!”

马良听罢叹道:“吾来时孔明亦有此语,只是此话若旁人讲来,庞士元或可相信。若孔明说来,恐适得其反,他二人共事主公,如今,唉!”

“诸葛亮未必有什么好心!”

“石头何出此言?”马玄道。

“此书早不来,晚不来,如今吾军连胜,攻打雒城之势已成,孔明此时来信,庞兄岂能不恼,嘿嘿,怕是已中激将之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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