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彭羕高高兴兴前来,一听为张任作保,一口应了。张石头又请道玄、黄忠、马玄、孙乾、简雍及营中众将观礼。
彭羕在众人面前将约书通读一遍,又在众目睽睽下签押,之后传与众人阅览一番,才交与石头,石头又交与道玄带回中军保管。
张任见了大感不妥,但事到临头,也只能如此了,石头当众撤了张任镣铐,大家又是大吃一顿,尽兴而归。
石头令撤了张任囚车,在帐中设了一榻。张任被俘后几个月未曾安枕,今日又饮了酒,不觉一觉睡至天明,身上说不出的轻松,不禁心道:这张怀义虽然阴险,却是个守诺之人。
见张任起来,魏七就让小兵胡来侍候洗漱,吃了早饭,到帐外闲逛也无人阻拦,张任也知道轻重,在附近转了几圈,就回了营帐。石头见张任已然安分,遂将经过拟一书交与黄忠,得空报与玄德。
刘备见书中言道,待取了成都,只需面见张任之母,以大义感之,请其出面,必可劝得张任归降。
刘备听黄忠讲了经过,一脸笑意,不住点头,连赞怀义贤侄妙计。黄忠走后,玄德默然不语半日,晚间请了道玄前来,二人在房中遣出手下密谈。
刘备直言道:“这张怀义果然了得,将堂堂张任玩弄于掌股之中,此等人物若不严加管控,恐日后为祸。”
道玄听罢张口欲言,刘备摆手道:“吾知其与法师交情深厚,既然无法除去,只能再加笼络。吾意已定,待战事平了,将三弟张飞之女赐婚与他,三弟对吾言听计从,又性格刚猛,自会对这个女婿照看一二,此事尚需法师多多筹划才是。”
道玄听罢,心中大安。
长沙,一大早城门刚开,相木瓜就跑了来。自打听说陆老夫人欲托相柄给四兄弟说亲,木瓜就惦记上了,隔三差五会来城门看看,专门等候相柄前来。
相木瓜来的次数多了,和守城门的士兵也渐渐熟了,大家见木瓜每日均来守候,顿觉木瓜叔侄情深,却不知那木瓜只是惦记媳妇而已。
这日,眼看红日西沉,相木瓜觉得又白跑一趟,不觉丧气,正欲返回黄府,忽见大路上来了几十名身着兽皮的男子,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左耳带着硕大金色耳环,不是相柄又是何人?
“老叔,您可来了!”木瓜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迎了过去。
那相柄去年受托来长沙采购,满载而归。五溪部落得了种子、农具,又有武陵农夫指导,虽然蛮人耕作尚显粗疏,但比之刀耕火种不知强了多少,秋日一到,五溪得了几十年未遇的丰收。除去家用,部落各家均有了或多或少的余粮。
人生来懈怠,一遇安逸,便不思进取,五溪富足才一年,部众便安于现状。曹营几次来人,送粮送钱,又赠军械。
沙摩柯本想出兵骚扰武陵,至少也要做做样子,明年也好接着敲曹操竹杠。可一召集诸部头领,那些个头人一听又要出兵,不禁推三阻四,沙摩柯见了,不觉挠头,为此只得招相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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