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言马超在武都,得了玄德军令,不敢耽搁。只得令马岱、庞德严守两郡,与李恢一同赶回。

两日后,回到成都,先入宫面见玄德。刘备抚慰几句,遂嘱其居家休息两日,再做道理。马超不明所以,也只能回家静等。

张石头闻得,晚间便去探访。马超闻之,赶忙出迎。二人到得前厅用茶,只见府内人丁稀少,下人亦无几个,不由相闻。

马超苦笑道:“蜀人言我马超残暴嗜杀,故此在成都连招个仆役都难。家中两个小妾,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万不得已卖身于此,逢年过节亲戚也不敢上门。”

“不知马超将军膝下之女年方几何,可曾许了婆家?”

“已有十五岁了!”马超听得张石头相问,不由来了兴趣,“还未定亲,莫非贤弟有意?”

“吾可没此福分哪!”石头凑近低声道:“汉中王世子阿斗公子如今只有一位妃子,或可一试!”

“白费功夫!”马超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汉中王对吾成见极深,怎会与我结亲。”

“那可就要看孟起如何表现了!”石头道。

马超听罢,屏退左右,拉张石头进了密室。追问其计,石头遂将谋划大略一提,马超听了几句,就双眼放光,抓住石头双手不放,铁钳般大手直捏得石头双手骨骼乱响,痛得张石头跳脚喊疼,方才松手。

马超搓手道歉道:“吾一时失态,石头弟勿怪!”

张石头摇头,凑近道:“孟起兄本盖世英雄,宜当纵横疆场,如今困守一隅,自然是虎落平阳,一旦入了雍凉,那便如鱼得水,龙入深渊,定能重整旗鼓,再为一方诸侯。”

“吾马氏世代为朝廷镇守边关,财产、基业均在雍凉,不意父兄为曹贼所害,兴兵复仇又数败于其手。

如今汉中王虽容留于我,但手下军卒只有万人,尚需李德昂相佐,才能调动。吾已年近四十,如此下去,恐此生无望矣!”

“若想西归,并非无法,只需真心辅佐汉中王,得其信任才能成事。”

马超叹道:“吾本粗人一个,只想成一方诸侯,既无争天下之心,又无其才。若汉中王垂怜,允吾子孙后代永镇雍凉,便终生效命,誓死尽忠!”

“如此甚好,吾便可奔走一番,先争取为云禄侄女谋个进身,若能与汉中王结亲,日后阿斗公子登基,汝便是当朝国丈,皇亲国戚,自然又亲近几分。”

“若果能如此,马超当牛做马亦难报贤弟之恩!”

“你我兄弟一场,吾可不需汝报恩,若日后汉中王允你西归,必要吾来作保,如你日后在雍凉作乱,不但亲生女儿没命,也要连累吾之满门。你可要考虑周全,是否愿去那荒凉之地受苦。”

马超跺脚道:“吾宁愿战死雍凉,也不愿在此碌碌无为,终老一生!石头弟若疑我之心,吾可当即盟誓。”遂拉石头出了密室,其时皓月当空,星光耀眼。

马超对月三拜道:“吾马孟起今日起誓,终身为汉中王效力,若违誓言,必乱箭穿身,死无葬身之地!”

张石头听其发了毒誓,心中稍安。二人又回至密室,石头道:“马兄虽勇冠三军,奈何如今雍凉皆属曹贼,蜀中兵将有限,无法出动大军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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