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话音刚落,只见海月已经拿起一旁的小枕往她扔去,她那叫一个身手敏捷,一个跳步躲开了,并且边说边逃出门外:“我去给夫人报个安,再给娘子端些圆子进来。”
“臭丫头,跑得倒快!”
谌海月伸手摸了摸发鬓,发现头上的饰品都已被取下了。
突然起身步至窗台,她仰望星空,朝临安城北面望去。二楼的窗台只能看到徐府偌大的庭院,走廊,唯独看不到外边。
她在这里已生活了八年,早已将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可是,属于他真正的家呵,为何他要离开?
一别三年,他如今竟连兄长新婚都不归来,又是何故?
谌海月自知自己不懂他,从前不懂,现在更是不懂,可她就是心心念念思念着他,盼着他的消息,更盼着他归来。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默默念完。
有心诉说却又怕扰了他人,海月并未抚琴诉情,反而是扬袖莞尔,颇有点悲伤落寞之后的豁达。
趁春娘还未从厨房回来,她倒不如书画一副,以笔做琴,以画入情,将这一腔情愁融于纸上。
过了几日,徐府已慢慢褪去喜庆的气氛,渐渐恢复往日的寻常情境。
海月除了婚礼次日见过辛月颜一次,后,再未见面。她也落得清闲,有事没事还是随管家去琴行调试琴音,偶尔也会心情愉悦跑去武林糕点店买荷花酥吃。
“谌海月,我们出来已经一整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春娘拎着几袋胡记糕点纸包,一脸纳闷地看着跟前一路精神抖擞的小娘子。
“我们再买些笔墨纸砚,布料也备一些,我看前面那家丝绸庄子不错,老夫人前年还在说这家的料子最正。”
“买这么多?”
“哎呦,又不用你出银两。”
“可我拿不动呀!”
春娘一脸为难。出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可谌娘子出了琴馆就让管家回去了。她们可是一路逛着来的武林路,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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