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下午,十一月的天阴沉沉的,今天刚好出了太阳,可还是冷得让人打哆嗦。

这里的科技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落后,这艘船即便是国家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一艘,但还是让凌月感觉颠簸得想吐。

从船舱里斑驳的痕迹就能看出,这艘是用其他已经拆了的废旧的船组合拼接而成的。

“呜呜呜”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显得更加烦躁。

还好,十天后,轰鸣声落下,船门打开。

凌月走在后面,入眼的除了斑驳简单的港头,就是站在铁栏后面乌泱泱的人群。

一千多年都是独自在一个研究室的人来说,这样的场面是一场心灵的灾难。

凌月绷着一张死人脸,双眼无神的尽量躲在前面高大的科学家身后。

这十天,他们心中对已经失去父母的凌月十分怜惜,时不时的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即便凌月并不想让他们来打扰,但是这些人眼中的纯粹也让凌月开不了口拒绝这样的好意。

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并与这五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她前面的这位是专攻数学一脉,着重在验证PL猜想,名叫夏致,并且目前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最后还没认证成功。

“别怕,这些人都是来接我们的。”

夏致转头安慰凌月,他一早就发现这个丫头有些社恐,在船上有什么活动都不会参加,只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且即便他们与她说话,她也显得格外紧张。这样的性子倒是与凌家夫妻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凌月点点头,此时奉命来接的人与他们依次握手,这才坐上来接的红旗车上。

一路上低矮的木头房子给凌月又带来了不少的冲击。

在星系中,科学家的地位高,不少人都有一个庄园,等级高的科学家甚至能够拥有一个星球。

可在这里,即便只是在车上匆匆看一眼,也能知道,这一小个房子里,可能住了一家大大小小的人。

摇摇晃晃两个小时,这才在一个看起来非常古老的建筑门前停下,一眼看去,红墙金瓦,高高的门上挂着一个胖乎乎的人的头像。

广场上来来往往穿着绿色衣裳的人,或矗立不动,或整齐的踏着正步。

凌月带着骨灰盒跟着他们进入里面,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挂在门上照片中的人。

“报告,首长,各位专家已经全部接回来了。”

“好,好嘛,回来就好。”

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人,自然没有时间接待他们的,但是得知了凌家夫妇为了让他们回国自戕后,他还是将马上要召开的会议推迟了。

不能让为了祖国付出的人寒心啊。

“祖国有需要,我们即便粉身碎骨都会回来。”

“行了行了,子润同志,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先让他们坐着休息一会儿。”

凌月听到声音看了过去,看着这人的样子大约六十几岁,但是凌月在生物学上有一定的建树,在基因方面也有所研究。

即便眼前这人六十几岁,但是还是能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年轻时的帅气。

“是,翔中同志说得不错,你们先坐这点。”

凌月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们聊天,可只能听懂一半,因为这里的语言好像五花八门的,她听这位叫做子润的话,只能靠连蒙带猜。

因此她只能缩在一旁,尽量减少存在感。

可惜因为凌家夫妇才让这场博弈在短时间内胜出,凌月身为他们的遗孤,自然不可能当个小透明。

“凌月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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