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对,怎么还有叶片在向上飘呢!
我顺着向上飘去的叶片望去,只见在笼子上方布满了一个个黄色的长约10公分的葫芦状的东西。
这东西通过一只布满吸盘的腕足立在植物牢笼的上方,海马似的。
它有半透明的黄色皮肤,身体和头的比例相差无几,活像两颗串在一起的炸丸子。圆圆地身体两侧长着企鹅式的上肢,上肢末端是三叉的爪子。
那东西的圆脑袋两边蠕动着令人作呕的蚯蚓状的耳朵,两只小小的好似黄色灯泡的眼睛上镶嵌着黑色的瞳孔里正散发着贪婪的目光看向我——这个笼中的猎物。
它那圆圆的向外凸出的嘴一张一合地做吸吮状,一圈白白细细的尖利小牙,随着蠕动的嘴时隐时现。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
我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可现在头顶上立满了这些样子怪异,目的不明的生物,着实令我头皮发麻。
我重新拔出频击枪,并启动靴子,我悬浮在笼中并慢慢转动身体,持枪警戒着。
我不知道频击枪对于这些东西,有没有杀伤力?
就这样,我一边保持警戒,一边想对策。可不知为什么,我越是努力地思考对策,头皮就越麻,而头皮越麻,脑子就越混沌,导致我不得不持续地提升频场能量,以保持头脑清醒。
但这处于恶性循环一样,越是提升能量,头皮越麻,脑子就更愈发混沌,然后又不得不持续提升能量,如此反复不止。
而唯一有变化的是,那些小东西似乎越来越兴奋,企鹅式的上肢快乐地拍打着,蚯蚓似的小耳朵快速蠕动着,布满小牙的嘴的吸吮频率不断地加快,它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发光,一闪一闪,鬼火似的。
糟糕,它们在吸收我的脑波能量!
再僵持下去,我的频场能量势必将消耗殆尽——那就死定了!
不行,必须反击。
此刻,我不能犹豫,手中的频击枪立即开火,击中了最近的几只,被击中的几只立即爆裂,被吸收的脑波能量场就像被拍死的吸得饱饱的蚊子肚里的鲜血一样,在空中弥漫开来,并重新融入我的频场。
我心头一喜,就此不再多想,连续机械性地开枪,旋即又击中几只。
这些可恶的东西知道害怕了,它们拍动上肢开始四散飞离笼子,可并未飞远,仍在四周徘徊。
而频击枪的能量不足了,需要重新缓存能量。
于是,我立即闭目养神,放空大脑,等待频击枪下一次的击发。
同时,我趁着这帮东西慌乱之时,飞速地想对策,以摆脱被动局面。
可以击发了——我猛地睁开双眼,举枪便射。
与此同时,我启动了靴子,并将身体蜷曲,借着靴子的反重力拼尽全力撞向上面的笼壁,然后又高速反弹到下面的笼壁,再全力冲向上面的笼壁,并且开了第二枪。
没错,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忍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弹球似的,在笼里撞来撞去,希望能将藤蔓撞出缺口或撞松它,以便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终于,在不断的撞击中,下方的笼壁开始松动,我用手拼尽力气,撑开一个口子——虽然口子不大,但好在身体小,将够我通过。
我立即钻下去,在下落的同时,手中的频击枪第三次开火,击中了我下落方向上的鬼玩意儿。
双脚落地后,我又旋即掏出锁频网的小球,向着它们较为密集的区域抛出,张开的锁频网扑向它们,那些玩意儿四散奔逃,始终还是有跑得慢的被网住。
啪的一声,满载而归的锁频网落了地,这一网的鬼东西吱吱怪叫地在网中翻动。
其余漏网的见状不妙,一哄而散,天空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被撞破的藤蔓笼子兀自晃动着,满地的落叶,被不时吹来的风卷走。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疼得我直打哆嗦,我终于体会到“精疲力竭”四个字的含义。
我伸脚踹了踹锁频网里的腌臜东西们,里面顿时发出唧唧呜呜的声音,难听死啦!
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放了?
不行,有后患。
用频击枪杀掉?更不行。
一是频击枪只能连射三次,万一在频击枪能量缓存期间出现状况,就无法应付了。
二是,我虽然恨这些东西,但毕竟它们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再要杀它们就有滥杀无辜之嫌,我可下不去手。
算了,拖着它们走吧——我怕把锁频网背在身上,被这些家伙们偷袭了,岂不是血赔。
于是乎,在窄窄的甬道里,一个疲惫不堪的小孩子拖着一网小东西,狼狈地在阴暗的天空下艰难地蹒跚前行,两侧墙壁上的藤蔓们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就好像它们是无辜的路人,不曾帮这些可恶的小东西为非作歹。
而那个孩子执拗地在迷宫中行进着,努力地要解开谜底,他心中始终坚信出口,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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