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让司机送你回家。”
周末抱着柴阿哥往后退了半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手臂上的伤得处理一下,车上有医药箱。”
“我说了不用了,你别管我了行吗?”
周末眉心紧蹙,语气不满,他好像受惊了的小动物,这么半天了还没缓过来,竖起了一身的刺儿,攻击性前所未有的强。
但他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件事无论如何跟傅言之都没什么关系,动手的人是裴即,他现在跟人家置哪门子气。
傅言之垂下眸子:“抱歉,是我冒昧了。”
“别。”周末缓缓吐出一口气:“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太冲了。”
“我的三轮车停在这儿附近,我得去把它推回家,所以不用司机送。”
他的小臂依然在往外冒血珠,看上去还挺渗人,傅言之盯着他的小臂看了许久。“那你的手臂……”
“麻烦您了。”
周末打开车门钻到傅言之的后座。傅董事长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心领神会下车到后备箱里拎出一个医药箱来。
周末将医药箱接过来,又道了声谢,低下头自己给自己上药,动作竟还意外地娴熟,消毒上药包扎有条不紊地进行。
后座的空间很宽敞,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不小的杯托台架,柴阿哥就被安置在那个台架上,憨态可掬,眼神安详地注视着前方。
“公仔很可爱。”
傅言之说。
“嗯。”周末将杂物收拾起来,医药箱摆好:“谢谢傅先生了。”
“不客气,注意点别沾到水。”
傅言之的胳膊和柴阿哥的小短腿相触,他不知怎的突然伸出手来捏捏柴阿哥的小短腿。
软乎乎的。
周末见傅言之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公仔,默不作声地把柴阿哥抽回来紧紧地扣进自己的怀里。
“今天真是感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言罢推开车门一溜烟跑了,背影非常狼狈。
午饭后,周旭把周末拎去公司。
周末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还是懵懵的,他以为玉世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踏入几次的。
直到助理姐姐又给他上了一杯比命还苦的咖啡。
周末:“……”
“胳膊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得。”周末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这儿和周云宁的办公室还是有些不同的,红木制成的办公桌,后面则是一整面书墙,周末看着眼睛有些转不动。
好多书啊。
“你有没有来公司实习的想法?”
周旭问这句话其实纯属多余,毕竟玉世总部的实习经历写在简历上是多么漂亮的一件事,其他人都求不过来这次机会。更何况周末本来就不见得对周家的产业视而不见。
见着孩子半天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嗯?你什么想法?”
“啊。”周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眼神从书架上撕下来。
“我不去。”
周旭没想到,着实哽住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不感兴趣。”
周末语气温和道:“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至于其他的,我不想。”
“你自己的方式?你自己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有啊,短期规划的话,是把六级开始过了。”周末仔细想想:“长期规划的话,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在养一条狗。”
周末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自己的狗。”
“你和家里,划分得太清了。”周旭说,“你大可不必这么泾渭分明。”
周末没说话,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可不得泾渭分明一些吗。
“可你这样每天都出去摆摊炸油条,也不是个办法,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个。”
周旭补充道:“更何况,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周家的孩子,周家的孩子在外面炸油条,说出去也不好听。”
“职业不分高低贵贱。”
周末摸摸鼻子,低声说:“炸油条怎么了?又不是偷不是抢。”
“……”这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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