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绕过湖边的小径,南山一阵胸闷,随即,惺甜从口中喷薄而出,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她赶紧伸手扶助旁边的一棵树,半蹲着,另一只手撑住膝盖。

等缓过来些,南山站起来,背靠着树干。

借着月光,她给自己号了一下脉,发现体内的毒素少了很多,看来那人输给她的真气挺管用,再加上她的血脉,虽然弱了点,但是好歹辅助那股真气除去了大部分毒素。

休息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中的郁结通畅了许多。

南山抬头望望湖边那块空地,那两位要刺杀他的神秘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退了。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是何时离去的。

即便她现在很弱,可听力并没有降低太多,这是血脉里带来的优势。

他们能躲过她的察觉离去,看来这些人背后的人,才是她要小心的。

这个伤,得要尽快养好了才是。

南山用袖子擦了擦脸,用鞋子在地上蹭了蹭,把血迹掩盖,加快脚步往话雨阁走去。

穿过僻静的游廊,走过几个拱门,一路上寒风瑟瑟,偶尔遇到打瞌睡的守夜家奴,南山侧着身子悄悄经过,终于到了自己的院门前。

此时刘柱提着灯笼正在门边焦急地等着,正想往四姨娘院子方向走,就见前面走来的人,赶紧迎上去:“大小姐,您可算回了。”

刚走到近前,刘柱吓了一跳:“大小姐,您的脸……”

“怎么?”南山此时才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手一摸,蹭下来一些血色的皮肤。

刚才走得急,以为是冷风刮的,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刚才躲避不及,被烧着的棍子打到了。”

刘柱“哎呀”一声,一跺脚,把灯笼塞到南山的手中:“我去找府医。”

“不许去”,南山喊住刘柱:“你忘了那府医是四姨娘的人,我小时候没少被折磨。”

刘柱这才折返回来:“那我去外面找大夫。”

“太晚了,别惊动了母亲。我自有打算。”南山道。

刘柱只好点点头,拿过灯笼把南山送到内院门口。

刘柱和梁氏的耳房靠着内外院的隔墙,此时梁氏已经伺候王氏睡下,就在那隔墙下等着他们。

见丈夫带着大小姐走来,便快步迎上去,看到她的脸,梁氏捂着嘴默默流下眼泪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

南山拍拍她表示安慰,回头对着刘柱说:“快去休息吧。”

见刘柱退下,南山看着梁氏:“我们进屋说。”

梁氏轻轻应着,与她一起进了她的小院。

——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南山看了看久违的房间,竹床竹椅,竹制的茶几和桌子,连屏风的屏芯都是竹子制作的,原身倒是和她一样喜好竹香。

只是这素雅的竹子用来装点一个十四岁女子的闺房,未免过于节俭,跟苦行僧似的。

梁氏把灯点着,端来一杯茶水:“快喝点水,是姑娘素来喜爱的茉莉。”

南山笑应了声,将茶水一饮而尽,这地儿的水倒是不错。

“大小姐还笑得出来。”梁氏接过水杯,拉着南山坐下,又去把早就准备好的水端过来,拧了块汗巾,轻轻掖着她的唇边:“您的脸都什么样了,您不在乎吗?怎么不让刘柱去找大夫。”

南山笑嘻嘻地看着她,她就知道,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少妇嬷嬷刚才不开口,完全是怕她这个大小姐在刘柱面前丢了脸。那泪眼汪汪不言不语的样子,是憋得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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