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儿这么急着要赶他走?玄清亦心下微酸。

南山正想把玄清亦往窗外推,不想眼前挺拔的背脊突然停下来,转身,便再也推不动了。

看着眼前宽大的胸膛,南山愣了愣。

“南山。”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一片青色流光的半月形鳞片出现在她面前。

鳞片大概有她手掌那么大,像打磨过的贝壳一样,光滑的表面散发着浑厚内敛的微光。

“这是......你的逆鳞?”

“嗯。你收好。贴身戴着,能增强你我的感应。”玄清亦手一挥,鳞片上就多出一圈珠链,指尖一翻,那珠链便圈在了她的脖颈上。

南山看着脖子上的珠链,逆鳞已经化成指甲大小的圆形贝壳。她的手盖在上面,心中突然一阵绞痛。

半晌,那白玉般的柔荑抚上玄清亦的心口:“玄清亦,疼吗?”

柔荑的主人抬起头,眼眸中波光粼粼,眉头微动,樱唇紧紧地抿着,仿佛他剜鳞割心的每一分痛楚她都感同身受。

当然,他不会让她知道,往事已矣,世上就不要多一个人为陈年旧事伤神了。

玄清亦的大手轻轻握住心口的小手:“不疼。”

看到那月光一样的眼中,潮汐就要奔涌而出,好像在说“你骗人”。

玄清亦拍了拍她的脑袋:“南山,逆鳞是很久以前就掉了,时隔万年,我早已记不清了。我真的没事。”

“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玄清亦又说道。

“玄清亦,你去吧,我会护好自己。”轻软的声音响起,一对纤长的手臂便环在他腰上,一颗脑袋紧紧地靠在他心口。

玄清亦微讶间,双手不自觉地回抱。

怎么今日如此多愁善感?

玄清亦轻轻拍着怀中的女子,要不是京城的信中说老太太身体抱恙,他真的不想离开了。

“南山,老太太旧疾复发,你是否有药可以治她?”

“旧疾?”南山从怀中仰起头来,:“你细说给我听。”

于是便听得玄清亦讲起老太太的病情,是产下圣上那年落下的,时常头昏,直不起腰来,年纪大了,有一次头昏,还摔了一下,那之后便还落下了头疾。每逢阴雨连绵,便疼痛难忍。太医对此顽疾也没有根治之计。

“嗯,气血两亏,头疾原因很多,先注意环境的安静,不要太操心,我给你些补气生血和养精安神的药丸,先用着。”

“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面诊。”南山又加了一句。

南山说着,便从柜子中拿出一些小瓷瓶,装在布袋中,转身递给了玄清亦:“这些白瓷瓶的,可以给老太太。这些标着‘艾’字样的,给你。上面都有说明,你照着用便是。”

“好。”玄清亦接过药瓶子们。

“我们初四一早就要出发,你们定要记得带上引路蛊。好让我知道你的位置。”

“好,放心吧。好好陪陪老太太。”

“嗯。”

二人道别,玄清亦一跃而起,踩着屋顶远去。

见他在夜幕中渐渐消失,南山关上窗,揉了揉脑袋。趁着这两天还没出门,她得再装些药丸备用。

睡前,南山又制了些寻常母亲用得到的药丸。又在那些贴着“艾”字的青瓷瓶中装了几粒,这才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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