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母妃去得早,去世后被追封为皇贵妃,足以见得皇上对他感情颇深。

他偏爱颜夏,愿意宠着这唯一的公主,但对他的三儿子宗景桐却没那么喜爱。

太傅经常说宗景桐文章完成得不好,也不敢发表自己的见解,总之就是很懦弱无能。

尤其是和侃侃而谈的宗敏智一对比,宗景桐更显得不是那么聪明。

他们的父子情分远没有父女情分深。

但是现在,他这个三儿子仰天大哭,质问苍天。

“今天看颜夏受这样的委屈,我对不起母妃临终的嘱托,我真是没用啊!”宗景桐说着说着却真情实感地悲戚起来,这声音这话语都让人动容。

皇上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所为何事。

颜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接着强硬地拽起宗景桐,“皇兄我们回去吧,父皇日理万机,你不要用这样的小事来叨扰他。”

越说越让人费解,皇上一招手,总领太监立刻上前,小声把今天的事说了。

总领太监的喜好全都是依据皇上的喜好,所以他不偏不倚,说的全是事实。

颜夏和宗景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直接说是什么事,反而要让皇上自己去听总领太监的话。

毕竟颜夏想要对付的人是六皇子,这也是皇上的儿子,她不好直言。

但总领太监说的话却是不掺一丝水分的。

皇上立刻担心地看向颜夏,“皇儿身体可还好?”

颜夏只说:“无恙,父皇莫要担心。”

宗景桐又大声嗷了一下,“小时候颜夏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母妃连夜照顾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皇上也想到了那一回,他用手揉了揉额角,实在忍不住喝了一声:“给朕闭嘴!”

宗景桐立刻用小胖手捂住嘴巴,却还是露出噗噗声。

颜夏差点破功,她连忙用帕子挡了一下,接着说道:“六皇兄是父皇看中的皇子,儿臣受些委屈是小事,但不能影响六皇兄。”

皇上叹口气,“皇儿不必如此考虑。”

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无忧无灾,不用去考虑任何事,只要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就好。

皇上说道:“你六皇兄这事做得不对,可景桐怎么也不拦着?”

宗景桐委屈巴巴,“我哪里敢和皇弟叫板。”

“你是兄长,如何不能?”

宗景桐倒豆子似的说道:“刑部中人为六皇弟马首是瞻,就算游淑婉进去了也会被全须全尾的放出来。”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而且今天的侍卫也根本不听我命令,我也不能上去抓她。”

宗景桐虽然能力不出色,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心计,不会说谎话。

皇上听他说完,神色不明。

他是很喜欢六皇子,但没有马上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而且六皇子最近的确是有些着急了,那些个侍卫都是他派给颜夏的,就是怕她会吃亏。

没想到这些侍卫会如此听宗敏智的话。连侍卫都如此,又何况是宫中的那些大臣?

皇上忽然觉得以前只倚重六皇子实在是有些不妥,这会让他太早生出异心。

颜夏乖乖站在旁边,但是她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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