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街遇刺,于暴怒之下亲手斩杀贼人,一时间震惊满朝文武。
谁料到手无缚鸡之力,处在弱冠之年的天子獠牙凶狠。
京营兵马迅速封锁京师各城门,严禁百姓出入,士卒挨家挨户搜罗疑犯。
王承恩一脸戾气带金甲武士,前去捉拿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
闯进家中,才发现锦衣卫的“大人物”,醉酒在床,怀抱美妾。
王承恩一见之,怒气填胸,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倘若不是侍卫亲军拼死,援兵及时,他与陛下已魂归地府。
越想越气之下,一鞭子抽在其身上。
“啊!”
见许显纯暴跳而起,骂道:“痛煞爷爷,是哪个狗东西?”
猛然瞅见王承恩,与手持金瓜的士卒,遂换上一副笑脸。
问道:“王公公,原来是您啊!有何事吩咐?小的即刻去办。”
王承恩没有搭话,他心中厌恶魏忠贤,偏偏许显纯又勾结魏忠贤。
再反手两耳光,打的许显纯昏头转向,脸颊如滴血。
许显纯哪受过委屈,面容扭曲暴怒之状,死死地盯向王承恩。
若不是有金瓜武士在,定然举刀砍死这没卵子的阉货。
一声冷笑后,王承恩道:“陛下遇刺,锦衣卫指挥佥事醉酒,锦衣卫无一人出动,当真找死不成?”
闻陛下遇刺,许显纯满脸的不可置信,从床上滚落于地。
惊恐失色道:“不,不,不可能啊!”
王承恩双眸凌厉,便道:“许显纯,皇爷要见你,走吧。”
金瓜武士将许显纯锁了押往宫中,留床榻上美姬瑟瑟发抖。
养心殿,崇祯压着暴怒,不久前他眼睁看着有人为他而死。
他从未杀过一只鸡,如今却杀了人,手上沾上了血。
简直是一场噩梦,便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彻底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多时,勇士营主将赵率教送信,言杀手中有女真细作。
自天启六年,后金细作武长春被端,京师已无细作,如今一看细作隐藏之深。
他要借机大做文章,他要清查百官,他要为死去的侍卫复仇。
时,王承恩入殿道:“皇爷,许显纯押到。”
对于他这个皇亲国戚,崇祯不感兴趣。
见其跪在脚边瑟瑟发抖,便道:“不必急于脱罪,朕不会相信你的托词;
你只有一个机会说服朕,不然你就给侍卫们陪葬。”
许显纯直冒冷汗,心中想来,定是有人在搞他。
眼珠子一转,声泪俱下道:“遇刺之事当与东林党有关。”
锋利的目光凝视着许显纯,崇祯未发一言。
为求保命,许显纯说道:“臣前几日扣押一批进京货物;
正是那吏部侍郎钱谦益、南京工部尚书周延儒之物件。
昨日钱谦益找到臣,并送上三千两白银,让臣放行进京。
而押运之人却有三五十,个个是体格健壮,都是刀口舔血。”
听到这番话,崇祯道:“很好,你的狗头暂且放在上面。”
许显纯身子一软,自己性命保住了!
救他唯一办法,死死地咬住东林党。
又道:“陛下,臣愿意将功补过,亲自捉拿匪徒。”
“朕等你!”
许显纯被捉拿进宫,瞬间被传开。
一座府宅中,有几人愁眉不展!
一人问道:“玉绳,这许显纯被捉拿,肯定会攀咬,不会牵连我等吧。”
另有一人道:“受之兄,且放宽心,我等未做亏心之事,怎能怕他。
陛下遇刺定会暴怒,许显纯这条彪,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尚有一人尚未言语,一双冷目狠狠盯着两人,交谈之人觉得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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