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钱谦益二人于诏狱中,等候东林党人搭救。

时王承恩来,二人眼中冒出希望之光。

抓住木栏杆,便问道:“王公公,可是陛下有旨放吾等出去?”

王承恩冷眼相待,笑道:“陛下有旨,斩你二人于午门。”

斩于午门?

周延儒、钱谦益直呼:“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又死死盯着王承恩,再问道:“难道今日朝堂之上,无一人搭救吾等?”

王承恩悠哉道:“今日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搭救你等。

陛下下旨,诛杀本家,流放八族。”

此话一出,周延儒面如死灰,踉踉跄跄的瘫软在地。

反观钱谦益脸色阴暗,似有愤愤之意。

不甘心问道:“若吾等将功赎罪,可否免家人一死?”

王承恩暗道:“皇爷,当真料事如神。

钱谦益当真怕死,定有大秘密!”

便道:“那看你的东西,是否有用?”

火冒三丈的钱谦益道:“既然你等不仁,别怪我不义。”

话音刚落,周延儒大震,见钱谦益欲言又止,连连摇头。

可钱谦益随王承恩,来到一偏僻之地,将东林之事托盘而出。

事情越仔细,王承恩越发震惊,靠在墙壁之上,汗流浃背。

全盘托出之后,王承恩身子不停颤抖,拿着写的东西,撒了腿回宫。

崇祯还处在喜悦之中,这次抄家定能抄出不少银子,有银子就好办事。

突见一向稳重的王承恩,不顾模样跑了进来,看得崇祯一愣一愣的。

王承恩跪地道:“皇爷,钱谦益的供词,奴婢不敢决定,请皇爷决断。”

供词?不敢决断?心中很是疑惑,接过供词一看究竟。

不多时,崇祯的脸由红到青、又变黑,手上青筋暴起。

大怒道:“王承恩,此事还有谁知晓?”

王承恩回道:“奴婢一人记录,再无一人知晓。”

崇祯思绪万千,捏着供词之手愈发用力,他心中悲愤欲绝。

皇兄之纯妃段氏、良妃王氏不是百姓军官之女,而是扬州瘦马。

何为扬州瘦马?

乃是从小培育的妓女。

悼怀太子、献怀太子两个幼儿,不要夭折多病,皆被人所害。

以至于皇兄落水都有东林党之影,暴怒之下将王承恩踹翻在地。

对王承恩吼道:“把钱谦益给朕带来,马上带过来。”

钱谦益静坐在狱中,他想活命,他不想死,正值鼎盛的他为何要死。

他知道这些事情说出,会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能活着为什么不说。

作为东林党的下代领袖之一,他当然知晓各种手段。

王承恩愤怒而来,见钱谦益大火涌出。

怒骂道:“你这狗东西,牵连上咱家,咱家会让你求死不得。”

钱谦益冷静道:“王公公,走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转身朝狱外而去,不顾王承恩威胁。

见钱谦益离开,周廷儒心里不是滋味。

咬咬牙便道:“总管,吾有事相告!”

王承恩一愣,骂道:“真是狗东西,把咱家当成什么了,你想说就说吗?”

见王承恩暴怒,钱谦益插嘴道:“王公公听听看,东西不错。”

“靠,你们这有卵子的孬种,就不会一次说清。

咱家被你等害苦了,你这混蛋说不出一二三,咱家让你粉身碎骨。”

不多时,钱谦益入了宫中,见到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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