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掌柜又不敢表现出厌恶的神情来,毕竟他也看出来了,步长北一行不好得罪。
幸亏他是个见多识广,能随机应变的掌柜。
在短短一瞬间,他脸上变换出各种表情,从崔笑几人的马出现在客栈门口,到他们下马,客栈老板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和心情,用最和善的语气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就是吃饭,住店就是住宿,客栈一般的功能就这两个。
不过奚乐山可不惯着他,大步进店拍了拍桌子:“刚才那一群狗呢?”
虽然情况很紧急,场面很眼熟,但是老板还是差一点笑出声来。
虽然那一家子姓苟,镇上的人也常在背地里骂狗东西,但是,这么直白说那一群狗的,还是第一次听见。
掌柜的忍笑说“您说的,是苟明知一家?”
“谁知道他们叫什么。”奚乐山不耐烦道:“人呢?”
掌柜说:“他们回家了。”
奚乐山说:“带我们去他家。”
“啊?”掌柜一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客官,小的和他们家不熟,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啊。”
奚乐山冷笑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刀拍在了柜台上,铿锵一声响,将刀抽出来大半。
刀刃亮堂堂,映照出掌柜惊慌的表情。
“我知道那一群狗是地头蛇,你不愿意得罪他们。”奚乐山说:“你只要把我们带过去,远远的指出地方就行。不然的话,明白么……”
奚乐山是懂说话的艺术的。
说一半,留一半,我既没有威胁你,你也充分感受到了我的威胁。两全其美。
步长北和崔笑甚至没有下马,他们觉得,这事情奚乐山一个人妥妥的搞定了。
掌柜的视线在刀刃和奚乐山的脸上转了一下,果断点头。
开门做生意的,见多了南来北往的客,什么人虚张声势,什么人杀气腾腾,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小程。”掌柜的立刻开口,将一旁擦桌子的伙计给喊来了:“带这几位客官去苟家。”
小程一听,面有惧色。
“不用怕。”奚乐山说:“你不必过去,到了地方,指给我们看他家在哪里就行。”
对付一个民间混混,他们没有多计划,精密的安排,直接上就行。
伙计一听,便点头了,跟着奚乐山走到门口,正要往前走,突然被奚乐山一把揪住了后领子。
伙计还没来得及缩脖子,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什么地方。
惊魂未定一看,他坐在了马背上。
奚乐山也放身上马。
“指路。”
要是住在城里也就罢了,要是住的远,走过去要走到什么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如果苟芝兰真的有什么不测,人也凉了。
伙计回过神来,连忙往前一指。
这不是京城,也没有城中不许跑马的规定,三人纵马小跑起来。
奚乐山说:“要是转弯或者进岔路,提前说。”
伙计连连点头,死死的抓住马鞍边角。
这还是他第一次骑马,有一点害怕,但是不敢喊出来,因为他觉得奚乐山几个人也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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