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翔声准备了火锅,美其名曰“回归宴”。

肖也亲切的搂住胡教授的脖子,话却是一针见血的,“师父,您是怕爱徒我去了趟京城能叛变啊,还是生怕an神被宫里的老师们扣下?”

胡翔声倒是不遮掩,“两者都有,你们一个个的都年轻气盛的,做事没长性,万一真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呢?现在敦煌多缺人?我可是冒着风险同意你们几位进宫的。”

肖也一脸受伤,“别人我不知道,师父您也太小瞧我了,我是墙头草吗?再说了,这次江执也是隐着身份去的,至于接下墓坑的活,那不还是因为您老对那边瞎显摆吗,把他夸得上天入地的,现在傻眼了吧,您的如意算盘没打明白,江执他还真接了那活。”

这是胡翔声最后悔的地方。

话说敦煌研究所和故宫博物院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离得也是十万八千里的,但由于都跟文物有关,再加上这两年紫禁城的文创日日新,敦煌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明面没什么,暗地里都是比较得厉害。

机构没什么,重点在人上。

明说就是在胡翔声上,他是敦煌壁画修复的元老级人物,又是所里响当当的人物,有才能的人自是心气高,跟故宫里的那几位老师是老同学也是对手,较着劲的比能耐,外人看着他们几个隔空喊话就跟小孩子抢玩具打架似的,他们几个私底下可认真的够呛。

这不胡翔声收了位江执,没对那头明说他是谁,净拿江执的本事穷嘚瑟,尾巴翘上了天,不可一世得很,结果被人一激,兵器被夺……

所以这场火锅局准备的“别有用心”。

席间,胡教授跟江执说,“现在你是an神的身份估摸着行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宫里那几位肯定会变本加厉——”

“我回国主要的目的就是0号窟,关于这点胡教授您最清楚,所以接了宫里的活不代表我要松了0号窟的工作。”江执明白胡教授的操心,给了他一剂定心丸。

胡翔声一听这话,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啊总算是放下来了,长长地舒了口气,知轻重就好。

又扭脸对盛棠叹气,“你说你啊,不明白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吗?拉投票、搞直播,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他在咱们这儿就是财富,现在好了,不仅是行内人,连外面的人都知道an神在咱们敦煌。将功补过吧,把这顿火锅的锅底做好!”

搁平常,盛棠绝对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妥妥地为自己摘了这罪名的帽子,回一句我哪能知道an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再说了,您要是不想别人知道的话,那当初别给我资料啊……

……盛棠低垂着头,一口一个“是我的错”、“嗯嗯,我接受惩罚。”

江执坐她身边,见状笑了,抬手一揉她的头,“错哪了?”

盛棠没脸,“不该太嘚瑟,不该太惹人眼球,不该在台上没站稳……”

最后还瘫在他怀里了,全网播放量最多当属江执抱着她走下台的那一幕,坐在回程车上的时候她终于鼓足勇气点开那段视频看了,那一刻他视周遭欢呼为无物,目视前方,自带光环,她整张脸埋他怀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纯心故意。

怪不得网上说她心机重,换做她是旁观者,也会觉得这个时候窝在an神怀里的女人都特么是白莲花!

她损了名声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名声,但外人该怎么看an神?那么高高在上的神,就折在栽着她这朵大白莲的泥潭里了?她对不起an神,对不起偶像。

火锅宴还在胡翔声的家里,这是胡翔声的小心机,但凡他们吃火锅,尤其是盛棠在敦煌的时候那一准是在自家,从不在外面吃。因为盛棠懒,央求一次总会赏脸熬制一锅极正宗的重庆火锅锅底,胡翔声又会买不少涮锅的食材,吃不了正好,留着下顿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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