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那丫头这个时候肯定要哭,被人退了婚又爱哭鼻子,天下有那个男人会要她?只有我这个不识货的英杰才俊被她蛊惑。”
瞬间。
刘飞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沈小姐突然又哭又笑,没了之前那种伤感跟疑惑,更多的是欢喜。
世界观破损了,他家主子对姑娘家竟然这么了解,这也猜到了。不愧是在青楼勾栏瓦舍混迹多年的高手,改日一定要找主子请教请教。
囡囡俏脸绯红,羞骂道:“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一看刘飞还在身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正色道:“那坏~~~你家将军还说什么了?”
“我家将军说喜欢姑娘的针线活,还说那日梅林说的话作数,只是现在要去做该做的事,还未到见姑娘的时候。而且姑娘把将军的一半都拿走,心里会一直有姑娘的位置,请姑娘放心,囡囡安好!便是晴天!勿念!”
沈姑娘听完后又是另一个模样,女儿家的娇羞与喜悦之态根本藏不住。
此刻的刘飞并没有陶醉在眼前这妙人的美态之中,因为他彻底被远在百里之外的项牧折服了。
囡囡低头看了看那块玉佩,看着那个“牧”字,心中幸福之感是她从来没有过,这就是他的“一半”。
“咳咳咳~~~丫头别陶醉了,你不关心仗打的怎么样了?”宗霖不合时宜地出来了。
刘飞想下跪,宗霖示意他进来说话。
木屋里。
刘飞将事情全部详细讲一遍,这囡囡听完之后既心疼又愤慨,心疼的是项牧,愤慨的也是项牧,只不过一个是将军项牧,一个是皇长孙项牧。
这也就是项牧为什么叫刘飞来这里的原因,这小子讲故事的水平项牧是知道的。
上次讲的是囡囡的故事给他听,这次讲的是他的故事给囡囡听,要是别人来肯定得露马脚。所以也怪不得让刘飞这个在三岔隘道上艰难活下来的半残之人走这一趟。
囡囡骂道:“那个狗屁皇长孙一点担当都没有,帮他立了这么大的功,还什么事都是我家牧哥...哥…”说到这里发现不对,宗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面的意味很清晰明了。
假装看不见继续愤慨道:“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给那个狗屁皇长孙挣名声,还不懂去早点支援我...项将军,哼~~~”
刘飞发现不对劲了,脸色难看,赶紧说道:“我家将军肯定不错,皇长孙也是很好的。”
不等囡囡开口,宗霖也开骂,“什么很好?就是个庸才没担当,仗还打的一塌糊涂,被人偷袭,白白死了这么多将士,囡囡你说是不是?”
囡囡憋红了脸,小拳头紧握,咬着牙道:“是!庸才!还风流无耻,被偷袭都怪那个皇长孙,领导无妨,乱指挥,不怪项将军。”
“对了,刘将军,咱们这都算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杀头的罪过,替这皇长孙这么卖命不值当,那皇长孙就是个浪荡子弟,成天风花雪月,胸无大志,鼠目寸光,荒盈无道,不分忠心奸,你回去一定要劝劝项将军。”
宗霖暗暗发笑,这丫头还没过门就这么懂护着自己男人了,挺满意的。
此刻的刘飞也跟着尴尬地笑了,这主子可没料到这些呀。太护短了吧,虽然骂的是同一个人,但项将军跟皇长孙在这沈姑娘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啊嚏…啊嚏…啊嚏。”百里之外的项牧似乎被这丫头骂醒了。
深夜时分,楚王府。
项牧看向屋内另一侧,另一个伤员不在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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