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伤病好很多了,王府山珍海味也不怎么吃,偏爱吃着红豆糕。

项牧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种糕点,问她也不说,能想到的就是儿时至今口味的喜好,亦可能红豆最相思,一口一口吃的是思念之苦。

“呵呵~~~江姑娘,这么稀罕我家的红豆糕呀?”

江若若也不理他,毕竟今天之后,她可没觉得自己还有特权,心中还是有些不悦,冷冷道:“红豆太难看,做成糕点甜些。”

不等项牧回话,江若若继续问道:“龟息吐纳之术,怕我发现你在外面?”

项牧有些尴尬也有些惊讶,原来早就知道他在外面了。

这龟息吐纳之术是幽阁里面的高手教他的,此功法算比较罕见的了,没想到这江若若还是能察觉到他。

虽身上有伤未能完全运用,可也足见这江若若内功之高,尴尬挠了挠头,“没有,我小姨那么大了还不懂事,开这种玩笑,怕你生气嘛。”

江若若微微一笑,“是吗?今日那个敢问天下问天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今晚似乎有些怯怕,也不够磊落。”

这女人就不应该这么聪明,一个晚上被两个女人逼供,特么的。上辈子在那个世界没怎么接触过女人,这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派她们来折磨自己的。

“人总有些心事的嘛,前几日你不也是呆在这里蛮久的嘛。”

“是呀,只是我不明白是什么事把今日那个意气风发、嚣张至极的大将军困了三个小时。”

“江姑娘唐突了,那日你在这儿,我也没问你心中有何事呀?”项牧可不能吃亏了。

“你莫要欺负人,那日我在想何事?你心里不清楚明白的很?如今还拿此事来狡辩,莫不是要我再与你说说?”

项牧肯定知道她那天想的除了她那几十号亲信手下全部陨落了,还能想什么事,不会这么自讨没趣。

也不禁想,这段时间遇到的姑娘都特么这么聪明,囡囡是这样、眼前这个人是这样,还有那个坑货小姨,从小到大对自己就了解,一个个要了他的命似的。

面对江若若的质疑,哪里逃得掉。

“虽与姑娘有言在先,姑娘以命相托,又为我西南数十万百姓舍生忘死,此情义深刻我心,对姑娘心中有亏,于公于私,非我命能抵之,更不知何时能弥补一二,自然苦闷。”

江若若听完,刚开始觉得有道理,可细细一想,他今日诡辩多诈、变化多端,善夺人之口,占情理为先。

再细细一思,又不会要他抵命,他说的弥补也是回首京之后帮她报仇才是弥补。这才到哪儿,西南的事还没开始,八字还没一撇,回首京哪有那么容易。

这些道理眼前这个狡诈之人不可能不懂,想到这思路清晰了,又想了想自己那半个师父的事情,也不着急。

“你既然提到了,我便与你说说,不会让你抵命,若是有人是不是让你抵命我也不知,弥补,你会有机会的。”

项牧一脸狐疑,完全对这她的话理解不了,有人让自己抵命?现在就要弥补?

见他一脸疑惑,也不纠结这事,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日后之事不必纠结,你用今日夺人之口的手段来诓骗于我,我不是那谦谦君子,知其意而不言。”

“你真的想知道?”

“自然。”

项牧扶额,低头沉思,脑子飞快运作。

若是他说为军国百姓之事而忧、为新政改制而忧,只是于深夜的寒风飞雪中思虑这些事,完全是是景不对事,没有说服力。

脑子里走过无数的东西,发现都不对,刚才那个理由才是最好的,可是已经被她识破了。

他慌了,不再淡定了,找不到任何理由,脑子变得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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