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似乎忘记了,昨晚,三人间的不愉快!
还有,那热烈又不要脸的纠缠,也似乎不曾发生。
她腆着脸,上赶着,试探性的想要战禹洲的唇吻。
她为了谁?
没有人会知道,包括予倾欢。
甚至,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在担心什么?
或许她的担心是多余。
她见战禹洲还是坦然,并不见一丝尴尬。
皮厚,还是心中坦荡?她自知。
她常年呆在这酒吧里,应对着形形色色的人,感情和情绪的处理,早是得心应手了。
面上迎合的全是虚情假意的文章,七分恭维还得带上三分真诚。
其实,干得都是低贱而谨慎的活,她是真不容易,只有倾欢能懂她的艰辛。
来消费的都是钱他爹,她认钱时必须看钱他爹的眼色,被占点无关痛痒的便宜,也是难免的。
而,只要予倾欢那个傻蛋在,总是较真为她出头。
虽然耽误了她赚钱,还给她惹麻烦了,但她的心意是很暖乎!
她常说,在无关紧要的人那里受点委屈,不会流血,也不会掉块肉,更不会有痛感。
“呵呵”一笑,就可以轻易翻篇过去,不用认真较劲,不用正儿八经的记仇,更不用付以真心……
而且,她的格言信条,现实点,没有所谓的爱就没有伤害。
吃不了亏。
纵然,她在这鱼龙混杂的池子里,游刃有余。予倾欢还是会不着痕迹的关心她,十分真诚。
她们就是那种胆肝相照的好。
至于,她跟战禹洲间的这点事儿,她就是替予倾欢试探的。
还算靠谱,可以交付。
她听了战禹洲的来意,就为予倾欢抱怨起来,怒意昭昭。
她一边怒指着他,一边怒责,“我摔掉她的手机,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你给她送部新手机,合着你赔不起呀……”
她的那张嘴就像激光枪似的,“突突突”的发射……
战禹洲总算意识到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俩是一个秉性,又泼又辣。
蛮不讲理。
手机倒是让欧阳德买了,还在他的口袋里揣着,没来得及送出去。
有点,小悲催。
这时,外面大雨倾泻而下,桑迪终于安静下来。
她恍然醒悟,安慰,“你过度紧张了,不会出事的。我很了解她,惜命,她才舍不得去死。”
毒舌。
忽地,她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想起来了,她应该去墓地了。”
“朴树林?”
桑迪点头称,“应该是。”
“又是朴树林。”战禹洲心里很不是滋味,踌躇着去不去接她了?
他这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桑迪看出他的心思,规劝,“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也感恩一下啊!不过一油门的事。”
她想推战禹洲一把,却推了个空,他已经抬脚冲进雨林。
桑迪拍了拍手,嗤笑,“看不出来,还挺软心的。有点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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