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自己辛辛苦苦在外苦修十年,到头来被人骂的一文不值,不禁一阵心酸,连头都不好意思抬,问管佳雪道:“我真的这么废物吗?”

管佳雪愣了愣,想不到徐耀竟然被怼到如此地步,紧紧握住徐耀的手道:“你的宝物刚拿回来你怎么就忘了你是怎么丢的了?这种地方的人说的话有一个字能信吗?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不要相信他们。”

徐耀听完精神一振,瞬间信心十足,回头看了陈玉杰眼,不舍挣脱管佳雪的手将脸上的冰蚕面具撕掉,露出了本来面目。管佳雪也将面具撕开,深吐了一口气。

房中的老人们没见过徐耀,此时一看,依旧震撼,竟然这么年轻。

徐耀的心结已经解开,自然要狠狠的出这口恶气,他不愿意动手,只能对陈玉杰破口大骂,什么爷爷奶奶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

陈玉杰作为社会老流氓自然不甘示弱,什么污言秽语张口就来。骂了良久,徐耀感觉口干舌燥,他本就不擅长言辞,哪里是陈玉杰的对手。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对管佳雪求助道:“雪儿,你愣着干嘛,帮我骂回去啊。”

“啊?”管佳雪脸色一红,扭捏道:“我不会啊。”

徐耀清了清嗓子:“你没骂过人?”

管佳雪摇头。

徐耀一阵无语,说道:“把你心中最恶毒的话使劲往他身上招呼就行。”

管佳雪欲言又止,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死胖子,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浪费大唐的粮食,死了脏了大唐的一块地,你好意思骂别人,晏婴、左思见你得甘拜下风,你和一老鼠走在街上一对比老鼠都有潘安之貌,竖子、匹夫、贱人,你等狗彘鼠虫之辈,看一眼我都得做两天噩梦……”

管佳雪不断的怼着,硬是没让陈玉杰说出一句整话。她嘴皮子本来就利落,声音也如珍珠落玉盘似的好听,徐耀听的入迷了,再听她骂人的话,净是一些文绉绉的词儿,心里不由得感叹:“奶奶的,还是得多读书,看人家骂人都骂的这么有水平。”

对面五个人观察了良久,为首的老者出言制止:“住口!”这句话隐藏着类似于佛门狮子吼的内力,瞬间管佳雪觉得似乎是什么猛兽对自己咆哮,马上闭上了嘴。

老者暼了一眼陈玉杰:“竟然跟两个娃娃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陈玉杰点头称是。

又回头对管佳雪说道:“姑娘口齿伶俐,不过出言似乎是狠毒了吧。”

管佳雪不卑不亢,说话也不客气:“我只是随口一说,对陈玉杰没有半分损失,不过论狠毒,比某些人用欺诈的手段坑的人家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差的远了,虽有一时误入歧途之辈,你们却为了那些赌债将人直接逼到绝路,打折胳膊腿、挖眼割耳致使人终身残疾生不如死,对于这些人,你们怎么能用一个狠毒形容。”

“老大爷,看样子你们也应该是写赌局里领头的人物,一个个须发灰白,就算你们赚再多的昧心钱又有什么用呢,死去能带的走分毫?古人云财是惹祸的根苗,如今我们帮你们把这些祸根给拔了,临走之前会给你们留几百两银子养老,不用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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