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再睁开眼，窗外已然大亮。
玲儿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睡得正香。
小蜓儿在临走前看了玲儿很多眼，然后向程落道了谢才消失。
任务完成，她也算是得到解脱了。
程落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的男人：“所以，你要干嘛？”
唐境泽不是九王爷的服饰和样貌，还是平日里一身白的那副皮囊。银发落在枕间，与她贴的有些近。
银白青年的两只手臂撑在她身旁，如湖水般的蓝色眸子看着她。
“什么感受？”
程落眉间微蹙。
“刚刚你已经看到那个和你同名的NPC的经历了吧，你有什么感受？”
“这是什么？语文阅读理解吗？”
“回答就好。诚实回答。”
“……”
程落不想回答。
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奈何青年两只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臂，程落动了几下，挣不开，放弃了。
“想听感受是吧，”程落撩起眼帘想了想：“挺坎坷的人生经历？总之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对自己的家人和帮助自己的皇后都非常好，虽说之前杀过人吧，但为了生存可以理解……”
“——除了这些，”唐境泽猛地打断她的话，“除了这些，你没有其他感受吗？”
“怎么，对我说得这些不满意吗？”程落懒散地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想了想，道：“当然有啊。”
“觉得挺感同身受的。”
唐境泽突然笑了出来。
最开始只是闷闷的，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弯着腰，额头抵在枕头上。
程落看着好似突然疯了一样的唐境泽。
他突然捧着程落的脸：“程落，你果真是一如既往啊。”
“撒谎连草稿都不打。”
“我刚刚说的是要你诚实回答，不是要你跟我说你经过阅读理解后得出的刻板答案！”
唐境泽眼里少有的出现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甚至，有一些莫名的难过。
可他难过什么呢？
程落想扭过头，可唐境泽偏不让，红宝石的瞳眸撞入一片湖水的蓝，硬生生被逼得不能动弹。
“……行，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诚实回答是什么吗。”
程落道：“我的诚实回答就是：我对她的感情不怎么理解，更别提感同身受。”
“满意了吗？”
对这个诚实的回答，他没有说满意或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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