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朝着严昊走去,垂头丧气的,像个斗败的公鸡。
严昊得意一笑,“看来丁太太已经想好了。”
“八十你打算怎么付给我?”
严昊从文件袋里里拿出一张已经签好的支票,。
“这里面是七十四万,剩下的六万,等您配合我们迁好丁小姐的户口后,再交给您。”
严昊又拿出另一张五万块的支票,“谁是阿康哥阿婆的亲人?”
一个高瘦的男人瑟瑟缩缩,站了起来。
“这是给老人家的五万块。”严昊点了点桌上的支票,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让眼睛看不见的老母亲住柴屋,这也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自己胯下生出来的玩意儿,不做人要做畜生,你老母亲应该很难过吧?”
自家的事儿被人拎出来当众嘲讽,汪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驳斥的话,难堪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得到钱的人,也不用急着眼红。“严昊扫视众人,眼神锐利,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签了这份协议,每人都能拿到三万块。但,魏总和丁小姐这件事,从此以后不能再提一句。”
“谁要是拿了钱,还在外面说这件事儿。我们公司的律师,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讲八卦固然快乐,但金钱显然更重要。孰重孰轻,大家还是分得清的。
一伙人排着队签了保密协议后,有几个人看着手上的支票,小声嘀咕道:这张纸真的能换出人民币吗?
大多数人惦记着那飞走的几十万,手里的三万块也无法使他们开心。
只有三个人露出知足的笑容,免费来一趟大城市,来之前得手两千块,来之后揣着三万块回去,也算捡着大便宜了。
三万块也不少了,有的人买彩票两年都中不了三万块,有的作者写书一年都挣不到三万块。
苍蝇腿也是肉,知足吧。
“还有一笔巨大的横财。”严昊食指和中指夹着支票晃了晃,“谁能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闹事?这三百万就归谁了。”
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大多数都是丁家夫妇和汪家夫妇组织来的,他们哪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胡燕才不会放过这笔横财,立即就开口,“是个男人,长得有点胖,有啤酒肚,说我们本地话。”
陈梅以为提供些信息就能参与瓜分三百万,也开始了爆料。
“年纪比我们轻,三四十岁吧,有点驼背,应该是个烟鬼,他的二手指都熏黄了。”
“还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吗?”严昊问,“比如具体的长相特征,或者身高?”
胡燕和陈梅双双摇头,他戴着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
严昊遗憾地摇了摇头,慢悠悠撕毁了手上的支票,“提供不到有用的信息,就和这三百万说拜拜吧,握手就不必了。”
一伙人拿着支票,在安保组的监督下,悻悻离开了德荣集团,谁也没有想起来他们的“横财童子”,丁盼弟。
沉浸在画画中的丁盼弟,听到严昊向魏川凛汇报进程时,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她怔了怔,画笔顿了顿,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本就无光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落寞与苦寂,眼眶渐渐泛红。
不告而别,她已经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自己。
她像垃圾一样,再一次被无情抛弃了,命运的海浪再次将她卷到了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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