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普被带到另一层时,她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走廊很黑,如果不是卫兵手里拿着灯笼,她肯定自己会永远迷失在这里。当那个男人拖着她走在前面带路时,她的双手被绑了起来。

当洛普跟在他后面走时,她注意到一开始有很多空牢房,然后她才发现其中两个被占用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被绑在牢房里。如果她认为自己之前待过的牢房很糟糕,那么这里更糟。那些生锈的小牢房里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臭味。

当他们走到走廊尽头时,卫兵用力拉了拉绳子,把她推进了空牢房,然后把她锁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已经决定最好不要试探这里的看守或典狱长。她仍然能感觉到恐惧的颤抖在她的脊背上蔓延,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牢房被锁上了,卫兵走了,留下她和另外两个被关在自己禁闭牢房里的人。看来,管理这个地方的人想让她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因为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她无事可做。但她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反思的?值得庆幸的是,她在灯光消失之前瞥了一眼小牢房。

与其他进入这个世界的奴隶相比,她算是幸运的。奴隶被视为贱民。典狱长的职责是确保他们服从命令,这样奴隶就不会对未来的主人胡作非为,但也有一些商人喜欢这样的奴隶。有些人被杀,有些人被侵犯,有些人在被卖掉时精神崩溃,还有一些人像她的牢友一样,根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小时,洛普坐在地上,捂住鼻子,因为她几乎无法继续呼吸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无聊之下,她睡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但当她醒来时,迎接她的又是黑暗。她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少时间,她待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情就越沮丧。

后来她渐渐明白,这不仅仅是要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禁闭室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说话、听或看任何东西的地方。他们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作为惩罚。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放出去,她喊道:“你好!有人在吗?”但她只得到了沉默的回应,“你好!”

对里面的人大喊大叫似乎毫无用处,于是她继续无所事事地坐在牢房里。吃饭或喝水的权力被剥夺了,以至于她在禁闭室里待了两天。因为是第一次,她在第三天被放了出来。另一名卫兵把她拉回到她被分配的牢房。

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使这个年轻女孩在走过走廊时眯起了眼睛。当她经过一些牢房时,她能听到女孩们对她的嘲笑。

“这就是你决定装淑女时的下场,”她听到其中一个女孩评论道。

而另一个说,“她不是新来的吗?她们从来不知道如何表现。你觉得她会哭吗?”

“我敢说她肯定被干过了,看看那眼睛,还有那走路的样子……”第一个人试图窃窃私语,但洛普听得一清二楚。”

卫兵对此毫无反应,就好像他是个聋子,而那个年轻的女孩已经耗尽了说话的力气。她刚走出禁闭室没几分钟,就不想再回去了。她的身体因疼痛而虚弱。她独自一人在那里度过了两天,无人可以交谈,这慢慢开始让她的头脑变得麻木和疲倦。孤独,这种孤独感并不像她母亲去世时那么强烈,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虚。

当他们到达她的牢房时,洛普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凯特琳的女人身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洛普。卫兵吱吱嘎嘎地打开铁门,她像个温顺的人一样走了进去。

“我告诉过你要低头做人,”坐在那里的女人说,“你没事吧?”当她注意到洛普一瘸一拐时问道。

"我没事。你没告诉我应该脱衣服。"年轻女孩皱着眉头,走到另一边,她滑坐在地板上。与她在暗室里吸入的空气相比,她现在呼吸的空气感觉就像在享受幸福。

那女人笑了,“你以为你要去参加茶话会吗?这里是奴隶机构,在这里脱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已经不是你曾经拥有的那个外面的世界的一部分了。那都是过去,你需要意识到这就是你现在的命运,”那女人能看出这女孩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逃跑是件好事,除非会被抓住并受到严厉的惩罚,“你所要做的就是听卫兵的话,不要想着自救。”

洛普花了几秒钟才明白那女人的真正意思。她摇了摇头,“我已经救了自己,”她轻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她的狱友好奇地扬起了眉毛,“那你为什么还一瘸一拐的?”

年轻女孩笑了,但她的表情变得酸涩。她抬起光着的右腿,让那女人看到脚底的血迹,“我在那里踩到了一颗钉子。”

当洛普被关在禁闭室时,她曾在那间小屋里四处走动以消磨时间,结果一脚踩在了那颗锋利的钉子上,疼得她大叫起来。她本希望找点什么来打发时间,但事与愿违。她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拔出那根尖锐的东西。

她曾经哭过,哭到眼睛变得又小又红,就好像蜜蜂蜇了她的眼睛一样。尽管洛普知道真相,但其他看到过这个女孩反抗的奴隶都以为她也像其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位置的人一样受到了惩罚。毕竟,奴隶们受到这样的对待并不罕见。

“你能逃过他的魔爪,真是幸运。”

“是典狱长吗?”洛普问道。

“是的。”

“我有个问题要问,”年轻女孩看着那个女人说道,“你曾经去过禁闭室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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