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女巫

洛普的目光与图尔深红色的沉思目光相遇。“拿着吧。”他把手仍然悬在半空中说道。

洛普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拿起了玻璃试管。她没有用力压它，生怕它会像上一个一样在自己手中碎裂。她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是它自己碎的。

她的手轻柔地握着玻璃试管。图尔的目光从她的手转移到药水里面。定格在液体上，“拿着玻璃管的感觉怎么样？有变化吗？”他认真地问道。

洛普已经习惯了图尔的眼神和他脸上不时流露出的淘气和嘲讽的表情，看到他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整个气质都变得严肃起来。

洛普轻声咽了口唾沫，回答道：“感觉很冷，像雪一样冷。” 这是真的，但随后温度开始变化，就像把冰水放在火上加热一样，“它在变化。”透明的液体开始变色，就像一个突然爆裂的无形气泡，让液体混合并使管子完全变成绿色。

看到洛普的眉头因为管内开始聚集的热量而皱了起来，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管子，感受着滚烫的液体。仔细一看，他发现玻璃快要碎了，但它没有碎。

“这些药水非常特别，洛普。不要去碰你不该碰的东西，”他的话很简短，洛普点头表示理解，“这个药水是由非常特别的人制造的，”他的语气变成了她习惯的那种，气氛轻松了许多，感觉不像以前那样被他的霸道存在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议会议员们造的吗？”洛普不确定地问道。制作药水的不应该是女巫吗？图尔转过身去把绿色的管子放好在了软垫上。

“不幸的是，我们没有直接为我们工作的女巫。议会成立时，第一位议会议员卡拉（他是议会的创始人）划定了界限，女巫不得踏入和靠近议会的周边地区。你知道我们有两种女巫吧？”图尔锁上了盒子，把它拿到他的壁橱里放好。

“白女巫和黑女巫。”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他赞赏地说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尽管有些人想让白女巫和议会议员们一起工作，因为她们有潜在的技能和预知能力。但也有很多人因为她们拥有的能力而反对这个想法。言归正传，这些都是黑女巫的创作。至少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除非……”，图尔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她说，“这是由一个害群之马干的。”

“你认为是一个白女巫，”洛普小声说道，他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真是一只聪明的小老鼠。我会给你一块奶酪的。我们中的许多人往往只相信他们看到的表面现象，而不去深入了解一个人内心深处的东西。。”洛普的脑子试图跟上他的话，想知道她是否理解正确了，还是因为担心他会把她扔进海里作为对她的惩罚而精疲力竭。“很久之前，我说的是一个白女巫像吸血鬼一样被腐蚀了，所以她变成了黑女巫，但关于黑女巫的存在有很多民间传说。"

洛普不明白，问道：“腐蚀？”

“嗯，”他回答道，“吸血鬼不像人类那么容易被杀死。所以黑女巫中的大多数都利用吸血鬼互相攻击。这样既省力又高效，”图尔说，好像他在招募人员一样严格，“吸血鬼的腐蚀就像一种疾病，可以通过一个人感染另一个人。这些药水还没有经过测试，需要明天送到议会的实验室。既然盒子已经安全了，”他说着走到她站的地方几步远的地方，“我要怎么惩罚你的行为呢？”他问她，瞥了一眼地板，连洛普也低头看着地板。

洛普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放过这次不惩罚她的机会，那根本就不是图尔了，“我会清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并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洛普主动提出，希望他能同意。

图尔厌烦地摆摆手，“我可以叫法尔肯找个女仆来打扫。对于一个试图损坏属于议会的东西的人来说，提出要打扫房间？”，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

“请不要把我扔出去，”洛普说，希望他不会这么做。图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别担心，小老鼠。我有一个比你像死鱼一样在冰冷的海里游泳更好的办法。"说着这话，图尔走到床边。他弯下腰拉出抽屉，然后拿出一本薄薄的书来，书里面的内容应该不超过 20 页。洛普想知道这是什么书。他走到她身边说：“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洛普不善于言辞，或者至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除了少数几件事以外。看着封面和标题的样式，她的眼睛睁大了。“不”，她在心里低声说道。这是一本经常在剧院给观众表演看的剧本集。

“你要为我扮演女配角，”图尔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