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冷笑一声,“这话说的,什么自愿不自愿,在我眼里自然是自愿的,你可能还不知我家手段,即便不愿到最后都是愿意的。那些所谓的贞洁烈女又如何?到最后还得乖乖听话。”

孙延召一言不发,只裹紧了棉衣,来到门口当着二十名一字排开的大汉,向城西走去。

他边走边回忆方才的所见,那一列白衣少年中,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可要是没看错的话,走在最后面的就是张之白。他是如何落到此地,其实也能大致猜出一二,定是碰到歹人被连蒙带骗而来。

虽不知张紘他们最后的结果如何,可无论如何,自己是答应了张紘的,要带着张之白一同回到大宋。

况且张之白是个好孩子,绝对不该沦落至此,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做。

下午他先回到留守府,换了一套方便干活的衣衫。待夜色暗下,他就摸着黑出了府门,直奔登月楼而去。

来到登月楼附近才想起。这登月楼是娱乐场所,天黑了才最是忙碌。此时的大门前已经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彩楼欢门架已经设起来,粉红的栀子灯点得通亮。最靠近正门的南楼上,几十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穿着单薄的纱衣在主廊槏面上招呼酒客。

他蒙着面一身黑衣,从正门直接进去显然是不可取,只好在周围寻寻觅觅,绕到了北面的墙头,倒退几步,一个暴起,从两人高的高墙越过。进了院子后,小心翼翼地躲开人员密集之处。

他记得张之白跟人进了东楼,转头来到东楼的背光处,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抬头望了望,也不过五层楼高顶天二十来米罢了,索性也就沿着石墙往上爬。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三下两下就攀到了楼的上段。

第五层的房间都没开灯,他横向攀爬,想要寻找可以进去的窗户。他试着开窗,可试了几次窗户都被反锁住了,除非用强不然怎么也进不去。正当他想要冒险去下层亮灯的房间试试时。突然一旁的房间点起了烛火,里面好像有两人对话。

孙延召赶紧爬过去,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里面在讲些什么。

“好吃好喝供着你,也该从了,”这人声音粗犷,“如果不是咱们大爷见你会吟诗作词,是个稀罕宝贝,早就动真格的了。你看看跟你一批来的,哪有不挨打的,哪有不被碰的。”

“我……还没准备好!”另一人说道。

“还没准备好,你来这也有些日子了,其他人来的当天就要拍卖初夜,大爷稀罕你,宝贝你,但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们这些人可不惯孩子。”这人说道,“今日你必须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准备好,何时?总之今日要不说出个一二来,是甭想蒙混过关。”

另一人答道:“我哪里知道,或许下个月就行了。”

“呵呵,”这人冷笑两声,“此时才月初,又要等到下月,你真当我们登月楼是开善堂的不成,既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了。”

“你要干什么?”另一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动。

“干什么?”这人又是淫笑两声,“我只听说谷道紧实,别有一番滋味,今日我就拿你试试开开荤,也帮你开通开通,让你早日断了出去的念想。”

“你别过来!”

随后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连环声响。外面的声音太嘈杂了,又隔着扇窗户,可也听不清到底是不是张之白。

如果万一是张之白怎么办?孙延召想罢,也不顾得那么多,拳头外裹着棉衣,一拳猛击窗户的结合处。

砰的一声响,窗子瞬间被击开,孙延召毫不迟疑,身子一跃冲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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