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祁英却不日日来了,有时候隔个两三天来一次,有时候四五日来一次,每次来都要抓着他折腾一整晚。

沈星言第二天总是蔫蔫的。

看不见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一开始还只是流鼻血,渐渐的开始咳血,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只能坐在轮椅上让宫女推着在院子里走走。

气温渐渐回暖,沈星言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恍惚间好像身后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是东宫里的人。

眼睛看不见后他的听力变好了,虽然宫里伺候的人少了,还都是新来的,但这段时间他已经熟悉每个人的脚步声,而身后这人步子沉且稳,是个习武之人。

“你是谁?为何打晕她?”

沈星言先开了口。

那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沈星言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那人道:“沈星言,几月不见你好像看起来更狼狈了。”

“你是···”沈星言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对不上人。

宫溪白附身在他耳畔,压着嗓子道:“是我啊,太子殿下。”

沈星言迅速在脑子里将这声音和自己认识的人都对比了一番,脑海中浮现一人的脸。

“宫溪白?”

宫溪白轻笑:“听说你失忆了,难得太子殿下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

“孤被父皇禁足东宫,你怎么进来的?”沈星言警惕了几分。

“被你父皇禁足?噗···哈哈哈···”宫溪白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他说“南渊都没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太子?”

“你怕不是脑子不好吧。”沈星言对他极其厌烦,想叫人却被宫溪白捂住了口。

“别急,我今日不是来跟你斗嘴,我是来帮你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还得你自己想起来,亲眼看见了才会相信。”

沈星言挣扎着想说话,却被他捂的严实。

“你不觉得你喝的药有问题吗?”

一句话让沈星言瞬间止了挣扎,宫溪白才放开了手,问:“喝了这么久非但没见好,副作用还越大了,我不信那么聪明的你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药有问题。”

沈星言是怀疑过,可···

祁英说没问题,他便相信。

宫溪白勾唇道:“实话告诉你,那药有毒,你若再喝下去轻则头疼不止,精神恍惚,重则伤及肺腑时常呕血最后小命不保。”

沈星言呼吸一滞,宫溪白说的这些正是他这些时日的症状,他喃喃道:“不可能,祁英说他查过那药,药没有问题。”

“你就这么信他,不怕他下毒害你?”

沈星言冷哼一声:“你少挑拨离间,谁都可能下毒害孤,只有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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