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什么?!”谢敬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今晚,朕把他赏你了,你若不敢面对他,趁他昏迷好好享受一番···”

谢敬之瞬间气血上涌,额角青筋暴起,他震惊,愤怒,将拳头捏的咯咯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一拳打趴眼前混球。

他多想暴打这个狗皇帝一顿,可他不能,他全家的性命都在他身上···

祁英见对方那极力忍耐的模样,却还在激他:“一个玩物而已,朕今儿心情好,让你去,你却不敢?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我···”谢敬之气的直发抖,他咬牙道“我不好这个。”

“那可真是可惜了。”祁英转而想看一旁的其他禁卫军,他随手指了两个“你,还有你,进去!”

谢敬之再次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他怀疑这个人真的爱过沈星言吗?

两个禁卫军面面相觑了一番,抬脚向屋内走去。

“不行!”谢敬之在他们踏入房门之前伸手挡在了门口。

祁英冷眼睨着他。

“圣上!”谢敬之扑通一声跪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盯着祁英,“您不可以让人这么糟蹋他,他若是醒来,会死的,您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少年充满正义,满眼盛光,祁英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现在最见不得这样的人,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摧毁他们···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有几分情意,不如···”祁英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代替他吧!”

谢敬之浑身冰凉,他感觉自己的三观碎裂。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义正言辞道:“沈公子在府上住的这几日,我与他真的没有半分逾矩,圣上若是因为此前我放他走之事迁怒于我,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士可杀不可辱,圣上不解气杀了我便是。”

“杀你?这就把命交了?”祁英嗤笑一声“短短几日相处,你既连他人都没碰,却能为他连性命都不要了,沈星言当真是个祸水。”

谢敬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故意试探自己,他突然觉得,若是他和沈星言真有点什么,或者方才他真的起了歹心,只要踏入房门一步,也许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真是个疯子···

他蹙眉道:“他并未迷惑我,我与他真的清清白白,只是我见他生着病腿又疼,动了恻隐之心才带他回来医治,并不知道他是前朝太子。”

祁英得了答案,才少了些敌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凭什么觉得他现在受的苦不是他应得的,参与他人的因果,你就得背上他的命运,你背负得起吗?!”

谢敬之不知道沈星言做过什么,但他相信那样温柔的人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受此搓磨。

“谢敬之。”他的语气如冬日寒冰,“朕本该杀了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朕留你一命,今日,朕也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敢动他,倘若让朕知道你还存着不该存的心思,朕就杀了你。”

“卑职不敢。”

秦尚带着司徒邺刚进院子就见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祁英。

“圣上,司徒将军回来了。”

司徒邺身旁还跟着几个军士,月光下,他们身上沾着血手中还提着一袋滴血的包裹。

祁英看一眼床上趴着的人,白花花的背,垂落在床边的手臂,精疲力竭后的酣睡···

他让人把房门关上后才走进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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