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依依消失的身影。

安云鹤这才回过神来,他顿时尴尬不已,小跑走上前,刚想说一声抱歉。

却发现对方,仅在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空气中,那似有似无的药香味。

一如当年,来无影去无踪,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安云鹤站在屋檐下一脸懊恼,他都没有好好跟恩人,说几句话,她就走了。

他泄气的坐在门槛上,身子往后一躺下,双手敞开,头靠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耳边都是蝉鸣声。

这位状元郎的心里,却在画圈圈,懊恼过后便恢复了平静。

安云鹤站起身来,脸色恢复了正常,抬腿走进屋里,拿出那封信,目光沉了沉,他把信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最终没有拆开,他相信恩人的话,小心的把信揣进怀里,吹灭了蜡烛。

屋子陷入了黑暗,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翌日。

这处民宅,官差们拿着他的官服来敲门,门外围了许多百姓,纷纷想再看一眼,最英俊潇洒的状元郎,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安云鹤早早的就换好了衣服等着,听到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官差们左右两边站成两排,后面走上来了一个太监,手里拿着圣旨,边上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他的官服。

安云鹤和车夫跪着接旨,低着头的安云鹤,听到太监的宣读,尽管平时那样淡定的人,此时也有些激动。

他的大门打开了,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此刻,没有人敢小瞧他。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多年的努力,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介白身的他,此刻,任命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赏赐了他一处宅院,他即日就搬离这里。

“微臣接旨”。

安云鹤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连忙感谢太监,从衣袖里塞了一个大荷包给他,为官之人,要懂得识时务,这个道理他懂。

太监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满意的离去,心想,这状元郎也不是很抠嘛,毫无家世的他,居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安云鹤当然没钱,这个钱是他作画换来的,从考上状元那天,他就决定不再用恩人的银子。

他做一幅画,便能够他用一阵日子,所以过得也算舒心。

看着太监离开了,他换上了官服,从这一刻,他开启了为官之路。

百姓中,藏着几个画着大红妆的媒婆,她们看到太监离开,一个个你推,我嚷的冲上前。

生怕跑慢了,这状元郎就被别人给劫走了,她们可都是保证过的,一定会拿下他的,也收了不少赏钱,可不能把这件事给办砸了。

人群中还有安氏家族的人,家族里的长老,看着如此优秀的安云鹤,眼睛里都在冒着精光。

安长老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仿佛考上状元的是他。

心眼儿最多的媒婆,头一个冲到安云鹤的面前,询问他,是否娶妻。

“她这里有人选”包他满意,长得美若天仙,最重要的是,人家,家里是当官的。

后面的媒婆见状,心想,坏了,让这个老婆子抓着机会了,后面的媒婆也不干仗了。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一位穿着官服的翩翩公子,被六七个媒婆围着,百姓们看的热闹不已。

安云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大,他只能一个劲的说道,“他年纪尚小”暂时不想成家,委婉的拒绝了这些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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