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华自从与景家结盟,便一直劝说知州杨善心改变对景家的态度。

只不过杨善心却始终未曾松口,只说还要审问一二。

只不过却给陈益华透露了实情。

其实自从景家那60人被抓入云州地牢,杨善心就已经严刑逼供过一番了,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杨善心知道,景家人不可能都是不怕死的,之所以什么都没问出来,只可能是这些人也不知道景家的秘密。

本来杨善心已经打算直接处决景家众人,以平民怨,但长史周瑾却劝说可以留下这批景家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杨善心一想,这景家有景雷这个异人司总指挥使在,确实不能等闲视之,也就听了周瑾的劝谏。

陈益华无法,只得回了府邸,将情况与景雷说明。

景雷听完,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杨善心不是易与之辈,当年南王与西王之争,他见南王声势浩大,便刻意讨好南王,故意撤了镇南关守军,致使关隘失守,放南王人马过了他中王的防区,如果南王勤王成功,那他中王势必在新政权中拥有一席之地。”

“而后来局势大变,他没想到南王的兵马如此不堪一击,不仅粮草被毁,还不断损兵折将,他便又重新夺了镇南关,断了南王南还之路,逼得南王不得不破釜沉舟,最后被西王直接斩于朱雀门下。”

陈益华也不得不惊叹杨善心的狠辣,可以说南王是间接死在他的手里,自古天家无情,果然不假。

景雷叹息道:“如此说来,我们也只能在周瑾身上下功夫了,现在杨善心那只老狐狸躲到了幕后,我们没有办法在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陈益华为难道:“这周瑾看似容易打交道,但却最是难缠,我也不想轻易与他交恶,他这人城府极深,不但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即便在江湖上也极为混得开,还得了个美瑾公的雅号,要是他一直咬着景家不放,那就难办了!”

景雷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说起这周瑾,我曾经和他打过一次交道。”

“那还是二十年前,我那时候主要负责监督江湖上的动静,后来探查到这周瑾的妹妹周凤凰与人私奔,被我截住,那周瑾亲自出面,我念及周尚书面子,又仰慕周凤凰,便网开一面,让他们离去,这件事我当时没有多想,但事后却觉得极为蹊跷。”

陈益华没想到景雷和周瑾还有这段过往,他击掌大笑道:“既然有这人情在,我觉得倒是有的一谈。”

景雷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当年周凤凰一事太过敏感,这周瑾当年亲自护送这周凤凰出王都,也许中间藏着天大的秘密,不知是福是祸。”

陈益华闻言,倒来了兴趣。

“看来这周瑾背后有故事啊,我得派人查查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景雷想了想,倒没有察觉到不妥。

“也好,那我们双管齐下,我去会会周瑾,陈兄你多做纪刚的工作,顺便帮忙留意一下我景家族人的情况,”

陈益华点头道:“纪纲负责看管和审讯你们景家族人,这老小子手段狠辣,是知州手中的一柄利剑,没有知州的命令,很难说动他通融!”

景雷也知道,有纪刚在,他想见一下族人都很难。

现在只能希望尽快说服周瑾,才有机会让杨善心松口。

陈记茶楼,二楼包间。

景元端坐于茶几一侧,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正细细品尝。

对面坐着陈心雨,两人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壶中正冒着热气。

她一袭红衣,乌黑秀发披肩,手中正熟稔的沏茶,显得极为端庄可人。

“心雨,周家那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最近几天,景元都在陈记茶楼喝茶,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发现这里可以将周府尽收眼底,而且很雅静。

另外,这里是陈心雨的私产,安全性很高,这也是景元最看中的地方。

“元弟,我已经联系过安插在周家的暗子,据暗子所述,周瑾亲自接见的青年名叫陈长安,此人是周瑾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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