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跟着杨锦衣参观了一圈一心阁,里面各种新奇的事物让他惊奇不已。

就拿歌舞来说,一根管子也能玩出不一般的花样,即使他这个年仅四十、意志坚定之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他对建立此阁的苏婉晴佩服不已,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实在世所罕见。

两人来到了独属于杨锦衣的院子,作为北王世子,虽然他自己不拘小节,但却不可能完全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

即使时常对他呼来喝去的苏婉晴,也要照顾一下北王的感受,在住宿上给予一定的倾斜,彰显一下北王世子的身份。

周瑾已经从杨锦衣嘴里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位北王世子殿下,15岁见了苏婉晴之后,便痴迷不已,发誓要娶其为妻,二十年如一日的出入一心阁,只为多见苏婉晴一面。

而苏婉晴自从当年被赵胜辜负后,便关上了心门,专心练武。

对于北王世子的追求,苏婉晴自然知道,不过她却没有任何回应,她本以为杨锦衣也会和其他纨绔一样,一段时间新鲜劲过去了,就会灰头土脸的滚蛋。

对于苏婉晴,王都中的权贵公子,是不敢用强的。

一来,苏婉晴是先王敕封的婉晴郡主。

二来,苏父楚国公苏楚,正为大隋镇守东部边境,防范大周王国,重要性不言而喻。

三来,苏婉晴本身便是一品大宗师,寻常人家哪敢得罪于她。

但让苏婉晴没想到的是,杨锦衣竟然如此有毅力,二十年如一日般,守护于她身边。

虽然杨锦衣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经常被阁中的姑娘们取笑,但当陪着苏婉晴走过一个个酷暑严寒,一边一个脚印向着苏婉晴的心门走来时,苏婉晴的心是无比震撼的。

有时无情未必真无情,苏婉晴今年已经六十岁了,而苏锦衣不过三十五岁,两人之间二十五年的年龄鸿沟,深深的禁锢着苏婉晴。

更重要的是,苏婉晴修武,而苏锦衣文弱,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即使两人勉强在一起,也长久不了。

杨锦衣喝着苦酒,一副忧思重重的模样,叹息道:”我和婉晴的事,估计很难成功了,我和父王约定过,如果二十年不成功,就要回封地继承北王爵位,一旦被王上封为新北王,我肯定需要娶王妃,那时候,我就再无颜面见婉晴了。”

周瑾闻言,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问道:“假如让你在继承王位和苏婉晴之间选择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杨锦衣毫不犹豫道:“苏婉晴。”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杀苏婉晴,而只有你能救她,但救她意味着你会失去生命,你还会救她吗?”

“不会,因为只有她救我的份,苏婉晴那么强大的女人,哪需要我去救,当然,如果真有那天,我会救她,哪怕付出生命。”

周瑾沉默良久,叹息道:“世人都说北王世子无能懦弱,但我却以为,北王世子有一颗勇敢之心,一旦破茧,必定天下无双。”

杨锦衣摇了摇有些浑浊的脑袋,苦笑道:“瑾哥,就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今天找我,可是有要事?”

周瑾看对方还算清醒,方才道:“今日想向贤弟请救一事,已故太子妃景曦月与当今曦贵妃到底是何关系?”

杨锦衣苦笑道:“没想到竟然是你问了出来,这时候了,告诉你也无妨,她们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人!”

周瑾一声惊呼,惊讶道:“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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