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晏清瞬间心里有了主意,提神运气脚程也越来越快,顷刻之间就已经奔走在四五丈之外,上官庄主有恃无恐只道片刻之间就能追上,一个江湖小辈还能有多大的气候,看着龙宴清急的团团转的样子,大有猫戏老鼠的样子,龙晏清情急之下体内能量剧增,将时冽刚刚所传授的内力心法激发出来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这四五丈的距离上官庄主竟然始终追赶不上,这下倒真是出乎了上官庄主的意料,又急又怒叫道“好呀,小伙子你在不停下来休怪我出手伤你了”。

时冽在耳边指点“上官洪使出的这招千里擒贼,后面必定是龙翔千里,你用白天我教给你的连环大法的偷天换地转换法将这招化解。”

龙晏清回忆起白日所记的口诀,只觉的浑身热血沸腾,一股强大的气流就要从体内翻涌而出,上官庄主一招龙翔千里气势汹汹,呼声大作,一股冷气直逼时冽的后背,正好遇上龙晏清蓄力已久的火热之气直接将上官洪的阴冷之气化为乌有,上官庄主紧急刹住了脚,灵巧的转身转化力道,鞋子中忽然冒出一把匕首,直指龙晏清的心脏,龙晏清躲闪不及,耳边划破,鲜血直流。

时冽愣了一下,朋友数十年他一直以为上官庄主腿上的经脉不通,能吃道“你的腿....”

上官庄主笑嘻嘻道“我这腿是认识人的,看到了老朋友自觉地就好了,能走能跳的,但凡是见过它现在这个样子的人都已经死了,从没有例外。”

时冽随即明白了道“你这是障眼法,不就是想讲究一个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随后仰天大笑道“好一招龙翔千里,怕是你还不知道我的这位小弟的名字吧,他姓龙名晏清,你这招龙翔千里怕是犯了名字的忌讳,又怎能伤到自家人呢,我劝你休的恋战,于君不利啊”。

上官庄主打了一个寒噤,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过日子最是忌讳这样了,难怪自己一招龙翔千里使了七八成的功力他却毫发无损,当下一脸阴森森的笑道“那就不知道我的斩龙沙掌这位龙兄弟能不能接的住了”。

时冽装作有些担心,让上官庄主更加得意了些,迫不及待的将斩龙沙掌使了出来,时冽大喜,急忙令龙晏清使出一朝万事皆空,借力打力以此接招,龙宴清顺势而为,趁风而起,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来到了朱勋的身旁。

时冽趁机从龙晏清身上急忙跳了下来,匕首一出抵在朱勋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这么轻轻一搭,就在朱勋的脖子上留下来鲜红的印记,本来身在一旁的朱勋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双双相斗,根本没有想要上前协助的意思就殃及到了自己,吓得浑身僵直,直冒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这下身旁许多人慌了神,时冽哈哈大笑,笑声在山间荡漾,好不痛快道“距离洛阳郊外一战,我的双臂被废已经是两个月零三天,很高兴我们又相见了小王爷,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不光是你想见我,我也是朝思暮想的想要见到你呀!如今你在我手里你说会怎么样呢?”

朱勋浑身发颤,他知道无论自己此时如何示好示弱怕都泯灭不了俩人之间的仇恨,那还不如将一切虚伪的面孔扯下来,于是恶狠狠的瞪着时冽呼救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快来救我,救我呀!”

上官庄主也有些慌,很快便恢复了镇静,赶紧赔笑道“时帮主,你我兄弟一场刚才多有得罪,他是小辈,不值当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他,他做错什么了我替他担着,你若是心中有气就冲我我来,你大人有大量英雄汉子,还望能放小婿一马。”

时冽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您是武林泰斗可千万别砸了自己的招牌,抄家灭族血海深仇你可得担起来啊,你若是可以承受,我便只找你算账,如何?”

上官庄主装作恍然不知惊呼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但是已经是迫不及待就要出手进攻了,刀光剑影中手起刀落只听到咔嚓一声,时冽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利索的举起,唰的一声将朱勋的小拇指利下,朱勋疼的是龇牙咧嘴,双眼暴红,青筋暴起,惨叫连连,这下吓得周围蠢蠢欲动想要出手的人又缩了回去,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围众人越是表现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时冽就越觉得很是解气,冲着他们喝道“你们不听话是吧,若是谁还敢动一下仔细你家小王爷的爪子,我会将它们一根一根的割下来给你们看。”

说完一手扯着朱勋的脖子,一手持着匕首又踢了朱勋一脚驱赶着喝令道“还不快跟着走。”

说完跟龙晏清使了一个眼神,押着朱勋一起向山上撤退,一路攀爬而上,直奔山峰的最顶端,这里是悬崖陡壁的边缘,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四下山峰皆在脚下,这里是无处可藏,无处可躲,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苍天。

天边已经开始泛起了红晕,天渐渐亮了,龙晏清心里一直提着劲,直到看不了其他人的身影,方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时冽心中恨不得将朱勋是千刀万剐的,可是仍然是要憋着一口气,他找来绳子将朱勋的双脚捆绑住,倒掉在在悬崖上风吹日晒,山涧中老鹰时不时的冲着朱勋冲过来,朱勋一开始还气的嗷嗷直叫怒骂不停“你这个不要脸的卑鄙龌龊找人,枉你自称英雄豪杰,要杀就杀要打就打,何必这么折磨人”。

龙晏清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心里有恨,不得干涉俩人的恩怨,走到一旁闭目养神,时冽走到朱勋的绳子旁,稍稍将捆绑的绳子松了松,强烈的坠落感吓得朱勋不停地嗷嗷惨叫。

时冽冷笑一声道“这就怕了,那日的神气劲去哪里了,你原来也是个孬种,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轻易得到的死去呢,我呀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头脚倒悬,慢慢放干了血挂在这山涧中喂老鹰,死后魂无会所归,上不能升天,下不能入地,只能是孤魂野鬼的在这山间游荡,哈哈哈...”

朱勋看着时冽近乎于癫狂的模样,心里害怕极了,素日里的心高气傲荡然无存,难不成自己就这样命,连同自己的宏图大志一起都丧在这里,朱勋实在是不甘心,也知道时冽不可能饶的了自己,可是保命要紧啊,

朱勋一脸凄惨向时冽求饶道“时帮主,之前是我错了千刀万剐的我全认了,咱们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是奉了我义父的命令这么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我只是他的一个义子,身份低下,人人都瞧不上我作践我,他让我往东,我岂敢往西去,就算这次我没有前去伤害时家,可是他也会派其他人前去的呀!罪魁祸首是梁王啊!你有本事去找他,为你哥哥报仇,是梁王和你哥哥有仇又不是我,我就是他一个棋子,你不敢去找他,就来拿我耍威风解解气,我看你才是个孬种。”

朱勋的话句句都在激怒着时冽,时冽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破口大骂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会宰了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他义子,本就应该替父亲挡刀挡枪的,出了事情你却全都推给他了,你这不顾道义不讲廉耻的东西,你们沆瀣一气,你敢说朱温那个王八蛋这么做能没有你的窜动,别以为自己多么冤屈似的,你死有余辜,别装什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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