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瞬间包裹住苏然阔,其他人大部分实力低的随从被火焰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颗又一颗的能量结晶。孙泽清缓慢的收紧手掌说:“龟缩起来就能保你一命?小东西,你比我上一个弄死的SR还要弱。呵呵呵,赶紧把你解决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解决呢,再晚点,小吃摊可就关门了!”

突然角落里一声大喊:“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弄死他!”说着赵姐掐着步逸云的脖子缓缓走出小巷。刚才她在逃跑的时候,向小巷里逃去,而她敏锐的感觉发现了这个在阴影里偷窥的少年,她一把抓起这少年去抵挡孙泽清的狐火。

狐火刻意的躲避这个少年,女人立即计上心来,一下就打晕了步逸云。她一口咬住步逸云的手臂,吸出大量的血并注入了自己的毒液,然后一口血喷在了狐火上,火焰立即熄灭。女人掐着步逸云的脖子立即返回战场,这可是个宝贝,说不一定可以救回苏然阔。她走出小巷,她坚定的看着孙泽清,锋利的眼神让孙泽清都感觉恶寒。

孙泽清冷笑道:“我不认识他,你抓住了他也没有什么用。放了他我让你活着离开。”就在孙泽清说话的同时张小芸也突然焦急大喊道:“是步逸云!你怎么来了!你这坏女人快放了他!”朱华想要拦住她但是没有拦住。女人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说:“看来,老娘的直觉还挺准的。做出选择吧,狐大人。”

孙泽清有些恼怒但是强挤着微笑道:“和她们要好,可不代表和我要好,我无所谓。”赵姐笑着拿出一个手机说:“是他让你来救这两个人的吧,这个人能驱动你,而她们俩不能,姐姐我也算是见过些风浪的,狐大人,你说我和他一起去死的话,你会愿意吗?”说着她抬起手,指尖滴出黑色的汁液,手指缓缓的靠近步逸云。

那汁液不算什么,那女人眼中视死如归的坚定才让孙泽清感到害怕,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游动于市井但是又像已经死去一样的淡漠,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慌张和不安,只有冷静和理智,还有向死而生的决心。在这一刻孙泽清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坏人,不过他不在乎,兄弟有求于自己,自己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孙泽清收力,河水回到河中,苏然阔摔在地上,不停的在吐水。孙泽清咬着牙说道:“你赢了,把你的人带走吧。”张姐一看这个情况将步逸云放下说:“真是谢谢您了。”然后拿出一个小药瓶说:“这个是他体内毒素的解药,口服就可以,告辞。”说着赵姐立即来到苏然阔身边大喊:“赵良,带二哥回去。”

赵良挺着已经烧伤的身体快速的来到赵姐身边,靠近孙泽清后,赵良身上还在燃烧的火苗瞬间就熄灭了,赵姐看火苗熄灭回身施礼说:“谢谢。”孙泽清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然后迅速落到地面上拉起步逸云说:“赶紧走吧,我只是受托来救那两个女生,对你们的性命不感兴趣。”

赵姐和赵良点头致意,然后带着苏然阔快速离开,孙泽清将步逸云交给朱华说:“他就交给你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先走了。”说着缓缓走进小巷,将面具摘了下来,把外套扔掉,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孙泽清立即说道:“师傅,去美食一条街,快一点,谢谢。”师傅自信的说:“好嘞!”

朱华扶着步逸云,解毒剂倒进步逸云嘴中,然后看向张小芸,此时张小芸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步逸云身上,眼睛中充满关切。朱华的头特别痛,这傻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啊。朱华将步逸云交给张小芸说:“你先看着他,我清扫战场。”

说完朱华开始收集周围的能量结晶,张小芸接住步逸云,顿时肾上腺素就让血烧到了脸上。张小芸脸红的像个成熟的红富士苹果。他抱着步逸云,他的身体软软的,闻起来香香的。赵姐和赵良则是搀扶着苏然阔向建川团的驻地走去,赵良看到姐姐哭了,十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哭。

赵姐全名叫赵曼曼,父母在机械厂上班,她十一岁时父母被失控的机械臂送进了高温炉,当时赵良才六岁。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满十八岁,机械厂的巨额赔偿由他们的姑姑和姑父暂时保管,机械厂除了一次性支付赔偿的同时每个月还要给他们2000元的基础保障直到他们中的一个到18岁。

机械厂都很人道,没有拖欠也没有逾期,不过姐弟的生活不归他们管。他们暂时由他们的姑姑照看,可是他们的姑姑和姑父并没有将他们接走,让他们住原来的的房子,每个月给他们少量的生活费,聪明的他们用现金结算生活费,然后买通律师做假账,这样就不会有电子记录。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当赵曼曼成年时,法院要求他们姑姑归还所有的赔偿款,他们姑姑就拿出事先做好的假账,然后结算了剩下的一些钱,这些钱少的可怜。不得已赵曼曼放弃了学业,每天打两份工来供弟弟上学和维持两个人生活。不过他弟弟一边上着学一边瞒着姐姐和一些朋友在地下打黑拳。

正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有人买通赵良的朋友,在赵良的水中放了一些违禁药品。被地下拳击组织发现后就是一顿毒打,这些人可不会像正规的比赛那样只是禁赛而已,这个地方要是被发现使用违禁药剂可是真的会被打残废的。

赵良被像扔死狗一样被他们扔在了大街上,机械巡警发现他后将他送进了医院。那时候为了给弟弟凑医药费,她去求姑姑、去求所有的亲戚、去贷款、去借高利贷...她坐在面包店的门口,她很饿,但是她只能看着。她除了一身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有,连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了,那年她只是个20岁的小姑娘。

大雨磅礴,击打在地面上,张曼曼站在大街上,手里提着用仅有的钱买的面包。雨点落在地面激起的水花比优秀的跳水运动员激起的水花都要大。这不是吹牛也不是玩笑,因为整体湿度提上去了,海平面也升高了,大气中有很多的常年累积的微小颗粒,这些颗粒为雨滴提供了内核。

而且现在的主要发电设备是可控核电站,冷却水用的是海水,这些可控核电站每天会向空中排放大量的水蒸气。那时候人们用一种名为伦琴兰的植物的汁液和一些碱金属混合后涂抹在可控室的外壳上做隔离层来吸附大量的辐射,这些水蒸气为雨滴提供了水分。

雨滴体积变大后的张力和空气的摩擦与惯性使雨滴砸在地上不会产生太大冲击了,人们这个时候发现瓦片和三角形的屋顶设计可以有效的防雨和排水。这些婴儿拳头大小的雨滴砸在地面上,砸在瓦片上,砸在张曼曼的身上。

穿过街道她来到那个弟弟用打黑拳的佣金租来的简陋的家,很庆幸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到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而赵良此时还在医院里昏迷,每天用着廉价的药物维持着生命。她坐在简易的化妆台前,一口自来水一口面包,这时一个男人敲了敲她的门说:“王大娘介绍来的。”赵曼曼放下面包,整理了一下头发说:“进来吧。”

从那之后,赵曼曼就感染了,可是她只是一个N,她没有朱华的拳脚,没有孙泽清的基因和资源,她有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和在医院里昏迷的弟弟。内心的吃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后来她杀人了...她吃肉了...

在另一个雨夜,她提着高跟鞋,穿着暴露,赤脚走在大街上,雨滴还是一样的大。雨水冲刷着她指尖的鲜血,流进下水道,从一个黑暗流向另一个黑暗。一个男人叼着烟卷拿着雨伞来到她面前说:“小姑娘手法挺残忍的,就是现场痕迹太明显了,你是打算被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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